“提親。”冷可情簡短的回答道。
“嘎?”愛因斯坦臉的興奮像凍成了冰,哢哢的響著,維多利亞也詫異的扭過了頭,不知道冷可情是什麼意思。
“沒聽懂?”冷可情回頭望著兩個人錯愕的表情。
兩個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是真的沒有聽懂啊……
“替皇上提親。”冷可情一臉的殺氣騰騰。
愛因斯坦和維多利亞瞬間更加石化,仿佛看到彼此不僅凍住,而且突然裂開,碎成了粉末,散在了路過的風裏。
替……皇上……求親?
在兩個人的呆愣中,姚府門上有人出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姚尚可在府中?”冷可情冷聲道。
姚府的家丁見麵前的女子雍容大氣,富貴逼人,眼中的神情目空一切,心中便知這肯定不是一般人,於是在不明情況下,也不敢冒然訓斥她提到了自家大人的名諱,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大人下朝剛到府中。”
“那好,讓他出來迎接。”冷可情一句比一句冷,瞄一家丁一眼,從袖子裏抽出一塊令牌扔了過去,“他一看便知。”
家丁大氣都不敢出,捧著令牌急忙撒腿飛奔入了府中。
愛因斯坦看著冷可情的架勢,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在心中暗暗想道,今天主子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姚府滿門吧?
他偷眼看了看維多利亞,用眼神詢問她知道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維多利亞輕輕的搖了搖頭。
兩個人正在眼波對話,姚府內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人影一閃,隻見姚尚匆匆從裏麵小跑著出來,身後正是那個報信的家丁。
姚尚手中捧著令牌,一邊小跑著一邊對門上其它的人喊道:“快!快!打開大門!迎貴客!”
門上其它的人還從未見過自家大人這副模樣,絲毫不敢怠慢,手腳麻利的打開了大門,姚尚喘著氣到了冷可情的近前,雙手捧著令牌,帶著其它的家丁都跪了下去,“老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令牌如見皇上,冷可情遞出的正是臨出宮時,容卿給她的令牌。
她伸手接過,淡淡道:“起來罷。”說罷,邁步走進了姚府的大門,絲質的宮服長長的裙擺細膩滑涼,柔柔的滑過姚府的門檻,似乎有輕微的潤動之聲,姚尚跪在那裏,聽著那細微的聲響,後背上突然有了絲絲的涼意。
這念頭不過轉瞬即逝,他急忙起了身,提著袍子快步追了上去,前麵的女子身姿挺拔筆直,身上的錦服閃著盈潤的光芒,她高貴大氣,姿態雍容,一步一步如同走在雲端。
這是姚尚第二次見到冷可情,卻和第一次有著天壤之別,他記得上一次遠遠的看了一眼,容貌和現在並無區別,隻是這通身的氣度和眉宇間的睿氣無法同日而語。
姚尚陪著笑道:“不知貴妃娘娘此次駕臨府上,可是皇上有什麼旨意?”
冷可情並不答話,邁步進了屋,姚尚急忙引著她向著正座走去,還未開言禮讓,冷可情直接向著正中的位置走了過去,轉身坐下,這才開口說道:“本宮此次來前,是給姚大人帶來一件喜事。”
“噢?”姚尚的一顆心穩了穩,現在是多事之秋,慕容晉之死時時提醒著他,讓他時刻都提醒自己,千萬要注意明哲保身,不可站錯了隊,冷可情突然到來讓他心中打鼓,如今一聽是喜訊,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躬了躬道:“不知道老臣何喜之有,還請貴妃娘娘示下。”
冷可情看著他,目光沉靜如水,飛揚的眉帶著幾分淩厲之勢,像是展開的鳳翼,眉宇間的威嚴自生,讓人心中一凜。
“姚大人,您膝下可有一位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冷可情抬手理了理衣袖問道。
姚尚的心中一動,又微微提了提,“回娘娘,老臣家中的確有兩個女兒,但都資質一般,琴棋書畫也隻是略懂,擔不起娘娘的誇讚。”
冷可情淺淺一笑,“姚大人不必自謙,本宮此次來府上,正是來提親的。”
“提親?”姚尚微微一詫,腦海裏的念頭瞬間都活動了起來,他首先想到的是孫曉姍,一入宮便是嬪位,這曾經讓他對孫遠榮羨慕不已。
難道說……這種事如今要落到自己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