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可情看著他突然靠近,下巴上一熱,耳根都跟著一燙,刹那間她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時間無法回神。
冷可情前世的時候是雇傭兵,她不是接任務就是在做任務,這種身份也沒有什麼朋友,更沒有談過戀愛,對於她來說,這種男女之間的曖昧挑逗真是太陌生了。
然而,也隻是一刹那。
手指下那驚人的柔軟讓容卿的眸光更深,心尖都似乎顫了顫,看著她臉紅的模樣,小巧的耳垂紅得像一粒珊瑚珠,他的唇微微翹起,正欲往前再進一步,隻見她的眼神清亮如水,像一束反射在水麵的光,直射他的心底。
他心中突然湧起不太好的預感,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隻覺得眼前一黑,耳朵裏聽到“砰”的一聲響,再接著就是鼻子上一痛。
一氣嗬成。
容卿:“……”
鼻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頸上又是一痛,隱約間聽到冷可情冷聲一笑,“敢調戲我?當我是軟杮子還是花癡?”
冷可情拍了拍手,門外出現垂著頭的米開朗基羅和愛因斯坦,她麵無表情得說道:“把你們的前主子運回他自己的宮中去,我怕血腥。”
直到容卿走出冷可情的宮門,他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在冷可情的身上丟麵子,這不長的日子裏,好像有好幾次了吧?自從她“病好”了以後,自己仿佛在無意識的縱容著她,他抬頭望了望明亮的月,又垂首看了看自己孤單的影子,回頭望了望冷可情的宮門,目光深深。
平穩的過了一日,冷可情都窩在宮中研究她的暗器,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外麵有人來報,“娘娘,皇後娘娘派人來傳話。”
“噢?”冷可情有些詫異,按說以她的身份應該每天去皇後的宮中請安的,但是,她又不是那種性子,所幸容太後寵著她,特意囑咐冷可情身子剛好,要多養一養,平時的請安就一律免了。
太後那裏的安都免了,皇後自然也不能再說什麼,何況她一向平和大度的很,一並關切的對冷可情囑咐,不要再日日請安了。
冷可情自然高興,也樂得如此,不成想,今日皇後宮中來了人,她頓了頓,“請人進來吧。”
時間不大,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嬤嬤,舉手投足都極沉穩,標準的施了禮道:“老奴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罷,”冷可情點了點頭,“不知皇後娘娘那裏有什麼事?”
嬤嬤淡淡一笑,“回娘娘的話,這幾日的天氣不錯,皇後娘娘想請諸位娘娘在禦花園小酌,一起坐著談談心,特意囑咐了老奴前來請娘娘前去,還請娘娘屆時出席。”
冷可情並沒有什麼興趣,和那一群女人,有什麼心好談的?不過,她轉念想起漠王取走證據的事,也許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本宮記下了,到時一定出席,請嬤嬤代本宮請皇後娘娘的安。”
“是,老奴先告退了。”嬤嬤說罷,施了禮轉身出了宮殿。
冷可情手托著腮,心中暗自思付,不知道明日的小宴上會出什麼新鮮事,這後宮從來不是風平浪靜之所,而自己明天最重要的事情,也便是查一查,究竟是誰和漠王在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