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幾條,這個金質的項鏈盒可謂“錦線”一脈最重要的寶物,也為“糖心兒”灌倒“瘋熊”和“五十四萬”提供了足夠的底氣。
男人,永遠得鑽女人下的套兒。
隻要腦子夠使,女人下套兒,基本一下一準兒。
所以當一水米未進的“糖心兒”自己餓了,提出要吃飯的時候,“瘋熊”和“五十四刀”全不虞有他,都以為“糖心兒”遭不了罪,態度進一步軟化了。
倆人眼珠子一轉,反倒主動順了把梯子,吃飯可以,但要“糖心兒”陪著他們喝酒。
這樣一來正中下懷。“糖心兒”順勢答應下來。
於是好一通折騰,倆“老炮兒”一起動手,一個趕緊給土炕上收拾出一塊幹淨的地方。另一個洗幹淨了杯子碗筷伺候糖心兒落座。
別看早上他們罵她那麼狠,可光看這副色授魂與的“乞兒逼”勁兒,卻真跟伺候祖宗差不多。
要不怎麼男的對女的都口是心非,愛犯賤呢?這就是明證。
“糖心兒”也不拘著,開始遊離於兩個男人之間,左右逢源,眼瞧著酒沒少喝,她仍在殷勤地敬著酒,當然,為了更快地達到目的,她還跟他們劃上了拳。
低矮破舊的房間內,兩個色胚,三隻眼,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糖心兒”的身上。
“五魁首”、“七個巧”的吆喝聲中,下賤粗鄙的笑聲此起彼伏。
實話實,“糖心兒”想要自救是對的,無可厚非。但她忽略了一個最致命的一點,酒能亂性!
“五十四刀”還好點,就是“瘋熊”,漸漸地開始把持不住,嘰嘰喳喳喋喋不休地騷動浮躁起來。甚至還試圖摸“糖心兒”的手。
感覺到男人的蠢蠢欲動,厄運慢慢侵來。“糖心兒”條件反射,不免有些害怕與擔心,這場麵真鬧起來根本無法控製。
一琢磨,隻得硬著頭皮用錢話,試圖讓他們冷靜。
“‘五十四刀’,‘瘋熊’,幹完這一票,可夠你們享福的了。今後就老老實實的吧,人這輩子沒幾年,總不能都賠進去看‘一線’吧?”
“瘋熊”隻顧盯著她咂吧嘴、吞口水,根本沒接話。
“五十四刀”倒是,“真要得手,當然得過幾爽爽的日子,這幾年可給我們憋壞了。出來看什麼都覺得誘惑人。不過嘛,光是往外出,不往裏進,也有光的那一。往後不幹事兒肯定不行……”
“糖心兒”接茬往下引。
“要我。現在雖然以前的折騰還講究,但絕對不是長久之計,遲早都得改路子。你們真得好好想想,既要保持住份兒,還得不折,那才叫玩兒得好。不行你們可以試試拿錢滾雪球啊,玩好了,錢生錢,比刀子搶錢還快……”
“五十四刀”眼珠一轉,似乎真動心了。
“難得妹妹你能為我這麼著想,聽著挺順耳,也似乎有點道理。那你有什麼好門路沒有……”
“糖心兒”見引誘奏效,也繼續發揮著自己的假關心、假奉承。
“實話,你們的名聲在外,這就是底子,北邊沒人不供著你們。我自己還真有點想法,咱倆今後要能一起合作,百分百順風順水,那時候,呼風喚雨,可著勁地折騰……”
“五十四刀”正聽著頻頻點頭,可“瘋熊”看不順眼了,一拍桌子,直接“躥兒”了。
“娘們兒,你可真能拿嘴填糊人,以為把‘老刀’哄得滴溜兒亂轉,就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琢磨什麼,想挑唆是不是!”
“五十四刀”也是要麵子的主兒,哪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