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段,共和國另一個直轄市——滬海,也在暴雷。
但絕沒有人會想到,是這件事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巧合和意外暴露出來的。
5月日,就在京城街頭全麵開始貫徹執行《關於禁止隨地吐痰的規定》這一。
當晚十一點多,伴隨著全無預兆的轟然一聲。
葉璿以橫躺在一堆破碎的瓦盆和泥土之間的狼狽姿態,尷尬無比的出現在了錢家花園別墅的另一戶住客們麵前。
而聞聲趕到花房的曾賀榮、陸豔華以及家中保姆看見她這副樣子。
再看看花房頂上的窟窿,無不齊齊張大了嘴巴,陷入極度的驚愕之中。
不用問,這副情景,他們絕對明白,是葉璿以從而降的方式來“突然拜訪”造成的。
可這是為什呢?
就在這時,動也不能動的葉璿聲音顫抖的開始乞求。
“我……我不是偷,請……請你們別誤會。我……我是……”
沒能出下文,她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這既是因為摔疼了,也是因為她的心裏充滿驚慌和恐懼。
好在她的話曾賀榮和陸豔華倒是相信的。
因為盡管曾家與錢家屬於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鄰居。
但畢竟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平日出來進去的,難免見麵。
曾賀榮和陸豔華自然都知道葉璿是錢家的住客,也見過她身著製服。
隻不過話又回來了,同樣因此,這樣的場麵才更讓人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要曾賀榮確實不愧為大領導,吃驚歸吃驚,卻最先恢複了鎮定。
而且他也能清楚地感到,這種不正常的情形,恐怕是有特殊原因的。
於是一擺手,先讓家中保姆把瘸腿兒的葉璿扶了起來,跟著追問。
“姑娘,你別怕,我認識你,不會把你當成偷。但你既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了我家裏。你總得把一切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才行。你也知道我是誰吧,不要有顧慮……”
沒想到葉璿比他還急,不容他完就“吭哧”一聲,再次淚如泉湧。
“曾伯伯,我知道您的職務,我是應該向您彙報的。可我求求您,能不能先讓我打個電話,我父親是‘總後’葉一濤。隻要讓我打這個電話,您在旁邊一聽,就全明白了。我的爸爸媽媽也會因此感謝您的……”
毫無疑問,葉璿是個聰明的姑娘。
她既懂得對陌生人的信任要有所保留,話裏也透著心計,采用了一定討價還價的技巧。
可她確實多慮了。
因為這樣的情景,已經把曾賀榮和陸豔華的好奇心提到頂點了,這足以促使他們不再猶豫。
曾賀榮馬上點頭,陸豔華也主動過去,幫著保姆一起攙扶葉璿,來到了家裏的書房。
結果,當葉璿和家裏打通電話之後。
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醜聞就這麼暴露了出來。
敢情一切還得從除夕“滬海大廈”的那場舞會上起。
陳陽見到葉璿後,如見人,之後便以錢家兄妹的朋友身份和葉璿搭訕。
由於這子形象出眾,舉止斯文、一派謙謙君子的紳士風度,把花花太歲的流氓本質遮蓋得嚴嚴實實的。
初識的這一次,他給葉璿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而陳陽最聰明的地方,恰恰在於他沒有急於主動亮明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急著去追求葉璿。
此後隻是以專業記者身份,打著采訪和工作的旗號,用漸行漸近的方式繼續與葉璿接觸。
這樣時間一長,葉璿是不可能一點沒發現他到底是誰的。
再見他對自己身邊年長的人總是非常恭敬,對同齡人謙遜平易,還勤快地采寫了不少報道,為了加班方便,甚至幾乎住在報社的宿舍。
於是一個自立自強,有追求、有理想、高素質,明明出身名門卻不以家庭為依賴的有為青年形象就在葉璿心目裏樹立了起來。
這麼慢慢的,他們關係開始走近,很快成了可以一起吃飯、聊的朋友。
到了這會兒,葉璿又發現陳陽另外一些優點。
他不但話風趣,而且見多識廣。
大概也是記者這個職業的原因,他辦事很有辦法,也有靈活勁兒。
像熱門演出的票子,時髦的衣服鞋帽,人滿為患的餐廳,如有他在身邊,這些問題都能解決。
和他相處十分舒適和方便,女孩很容易對他產生依賴性。
要按理,到這一步,倆人確定戀愛關係其實已經沒什麼阻礙了。
隻可惜,流氓就是流氓,下流的本性總會掩蓋不住暴露出來。
倆人關係一近乎,陳陽就放鬆了心態,而且也有點心急了,忍不住屢屢對葉璿動手動腳。
其流露出的急色下流和挑逗方式的撚熟,讓葉璿既反感又起疑。
於是斷然拒絕,甚至為此還跟箭在弦上意圖強迫的陳陽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