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見到摩柯稍有遲疑,雲傑提起匕首一刀捅進他的肋下,刀鋒一扭,在他的身上剮出一個血洞。摩柯痛得幾乎要昏死過去,但是他怕雲傑繼續毀容,所以即便是倒抽一口冷氣也忍著不叫。
疼痛稍有緩解之後,他已經是全身冷汗直流,虛弱地開口道:“大人……我……我用了‘腦蟲’!”
“腦蟲?”
雲傑皺了皺眉,這個名字他是第一次聽說。
“是的大人……那是一種寄生蟲,口服之後,會用觸手盤柱人的脊椎,然後一直上升到腦補,控製人類的思維,然後寄生在那裏生長……”
“你,你個畜生!”雲傑勃然大怒,匕首從摩柯的眼眶下方插入,然後一刀拉下,幾乎撕下了摩柯半張臉。摩柯沒命的慘叫起來,雲傑把他的臉往地上狠狠一砸,又找來他的手,攤開他的五根手指,用膝蓋狠狠朝著他的食指碾了下去。
十指連心,這可比先前的疼痛都要來得強烈。摩柯難以忍受,把嗓子都喊破了。而雲傑一刀撕下來他的半張臉,讓他的另一顆眼珠從眼眶裏咕嚕一下滾了出來。摩柯慌忙掏出另一隻手托住那顆眼球。
暴行之後,雲傑感覺體內燃燒的怒火略微燒退,才繼續問道:“腦蟲寄生在大腦中,有沒有辦法去掉?”
“沒有……除非進行手術,但是……”摩柯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說!”雲傑急切地吼道。
“但是……開顱手術風險很高,她幾乎必死無疑……就算不死,她的智力也會嚴重倒退,變成五歲孩子的水準……而且……整個部落裏隻有我能做這個手術,可是我的眼睛已經……”
說到最後,心裏最為苦澀的不過摩柯他自己了。
“混蛋!你TM去死吧!”
雲傑狠狠一咬牙,一個個把他其餘四根手指全部碾斷,抓著他自己的手捏爆他剩下的眼球,然後一刀切開他的後頸,把手伸進去拎住他的脊椎,一邊向外拉,一邊沿著脊椎撕開他背上地血肉。直到摩柯整條脊椎裸露在外麵,他都沒有斷氣,依然在撕心裂肺地慘叫著。於是雲傑收起匕首,雙手握住脊椎的一頭一尾,猛地一扭。
“哢嚓!”
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摩柯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骨髓中的髓液沾得雲傑滿手都是,他的身上也滿是鮮血。
恐怕誰都難以想象,叱吒風雲的開拓線將軍——摩柯,居然會像一頭牲畜一樣在雲傑手裏折磨致死。
雲傑的胸口一陣劇烈地起伏,從地上站起來,望著遠方,久久不語。
盛怒之下,他沒能控製住自己,愣是將摩柯當場折磨致死。
而當怒氣稍稍緩解,思維恢複清醒,雲傑才意識到,壞事了。
雲傑雖然對腦蟲並不了解,但是他能從摩柯的隻言片語之中認識到腦蟲究竟有多麼危險。這種蟲獸是典型的寄生型,靠依附於人類或者其他生物生存繁衍。在舊時代,恐怕最普遍的寄生蟲就是蛔蟲了。但在如今這個時代,寄生蟲可比大型蟲獸更加令人畏懼。在這麼一個醫學普遍落後的時代,一旦被蟲獸寄生,根本是束手無策。其後果絕對是要在折磨中度過短暫的餘生,被蟲獸榨幹成幹屍後丟在荒野上任其腐爛。
而在所有寄生型蟲獸之中,能控製思維的蟲獸,雲傑還是第一次聽說。
當人類的思維本身被蟲子所控製,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危險恐怖的事情。
與此同時,人腦又是人體中最複雜精密的器官,開顱手術也是外科手術中難度最高的。在雲傑的印象裏,即便是在夜騎的本部,能夠進行開顱手術的醫師也是屈指可數,而且成功幾率普遍不高。要是對付的是腦蟲這種有自主意識的蟲獸,那恐怕手術成功幾率更是渺茫。這就好比人類最脆弱的地方成為了蟲子的人質,稍有不慎,就是兩敗俱傷。
恐怕真會如同摩柯所說的那般,即便手術之後人沒有死,也會讓智力嚴重倒退,甚至會變成植物人。那樣恐怕也和手術失敗無二了。
“畜生!”
一想到歌蘭竟被摩柯植入了這種東西,雲傑就氣得渾身發抖。然而摩柯被折磨致死的屍體就在他的身旁,緩慢地散發著體內殘存的熱量。這讓雲傑的怒火無處可泄。
除了憤怒,雲傑感受到更多的,是一種如同潮水般的自責和內疚,以及一陣陣無懈可擊的無力感。
堂堂‘夜騎’,這個在荒野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號,卻連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可惡!”雲傑重重一拳砸在附近的一塊岩石上。
堅硬的岩石表麵碎裂開來,遍布著裂痕。雲傑的拳頭也與石頭一同裂開,鮮血順著指間滑下,落入幹燥的沙地裏。
“雲傑,你應該是時候放棄那個小姑娘了吧?”蜘蛛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玩味,“我真是想不通,為什麼你會那麼在意那個女人?如果是因為性的話,你直接上了她不就行了?嘿嘿,我覺得有腦蟲的狀態,反而還更好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