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劉英利就往門口跑去,想要拉開門叫人來幫忙,張玲隻是想要私下裏教訓教訓劉英利,哪裏會讓她去把門開開?要真是叫來了警察,明天的小報可就熱鬧了,省委書記夫人大鬧錦繡,這可夠人們茶餘飯後樂一陣子的了!到了那時,陳英傑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張玲一陣害怕,但她再追過去已經來不及阻止劉英利了,急中生智,她就大叫了一聲:“你報警啊,隻要不怕陳英傑丟人現眼,老娘奉陪!”
其實劉英利如果堅持拉開了房門,張玲定會趕緊離開的,但是這個癡心的小女人一聽到張玲這句話,心想自己如果一嗓子喊出去,丟的果然是陳英傑的臉啊!
如果影響到了陳英傑的威信跟聲譽,自己可就是一個萬死莫贖的罪人了啊!
默默地,劉英利放開了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回過頭來冷靜的問張玲:“這麼說來,您真的就是陳夫人了嗎?您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的?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打我?”
張玲一看自己一計湊效,放下了心來,就又換上了凶神惡煞的模樣,狠狠地罵道:“你這個小騷貨,還有臉來問我?要不是你勾引我們家老陳,他又怎麼會對老娘這樣冷淡?竟然連跟老娘睡覺都會叫你的名字?你說說你到底是哪裏好啊?啊?瘦不拉幾的跟個幹菜幫子一樣的,長得又貌不驚人的,怎麼就讓他那麼念念不忘的?難道是你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了不成?”
劉英利聽了張玲的罵聲,心裏倒是升起了一種近乎於驕傲的感覺,她甜蜜的想,原來陳英傑是如此的在乎自己啊!有了陳英傑的如此厚愛,就是受他老婆兩句罵又怎麼了?畢竟是自己從這個胖女人的手裏奪走了她丈夫的愛啊!
劉英利默默地坐了下來,低著頭一聲不吭,任由張玲在哪裏聲嘶力竭的叫罵著,五星級的酒店隔音效果自然不錯,所以,走廊裏依舊是一片寂靜,誰也不會知道在這個房間裏,正有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在進行著一場實力懸殊的爭鬥!
張玲罵了多時,畢竟近六十歲的人了,累的呼呼的直喘粗氣,她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床在她身體的重壓下馬上凹進去了一大塊,她已經把自己的憤怒給劃成了罵聲,把自己的不忿付諸了耳光,這一會兒,她的心裏隻剩下了委屈跟悲哀了!
劉英利的逆來順受讓她很是失落,她甚至希望這個女人跟她對著吵,對著鬧,可是,她就是那樣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的死挨,一拳達到空中的感覺竟然也是那麼的不好受!
於是,張玲就開始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到:“啊啊啊,你這個狐狸精……你難道不知道陳英傑是我的老公嗎?你什麼人不會去勾引……啊啊啊……你去勾引他……啊啊啊……你讓我怎麼辦啊……”
劉英利原本就打算今天晚上,就是這個女人發了瘋把她給打死了,她都不叫一聲的,以免連累了陳英傑,可是,這會兒看張玲收起了彪悍,竟然哭的這般傷心,她的心裏倒不忍起來,聽她哭夠多時,劉英利終於忍不住走近了衛生間,顧不得從鏡子裏看一看自己紅腫的臉,趕緊慌不迭的擰了一把濕毛巾走了出來,默默地走近涕淚交流的張玲,把毛巾遞給了她輕聲的說道:“唉!大姐,你擦擦吧……”
張玲接過毛巾,胡亂擦了一把眼淚,就猛地把鼻涕給哼在毛巾上,然後抬起頭,先把毛巾惡狠狠地砸在劉英利的臉上,然後又緊接著一口濃痰啐了過去,吐得劉英利滿臉都是,嘴裏接著罵道:“呸!誰要你這個狐狸精來假好心?大姐?你叫我姐姐你也配?你這個破鞋賤貨,欠男人的浪女人,我的腳趾頭都比你幹淨,你快給我遠遠的吧,別讓我惡心!”
劉英利歎了一口氣,撿起毛巾把自己的臉給擦了擦,剛想轉身離開,張玲卻這一會兒歇過了勁,聚集起了力量,在劉英利的身後抬起腳對準劉英利的後心,狠狠地就是一腳,這一腳力量可著實不小,劉英利哪裏防備?人直直的就淩空飛了出去,說來也巧,正好對著屋子中央的玻璃茶幾就倒了過去,重重的落在上麵,茶幾是玻璃的,自然是應聲而碎,而劉英利的身上,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流出了殷紅的鮮血,她的神誌這會兒還清醒,蒼白的臉上合著鮮紅的血,竟然咧嘴笑了一下說道:“陳夫人,這下您滿足了吧?可是,英傑還是不愛您,他愛的始終是我……”說完,劉英利就閉上了眼睛一動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