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就說:“隋縣長,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咱們為了什麼會分手的嗎?剛剛您說的因為我的緣故,您沒有找到愛人的話,我希望是一句玩笑,就咱們倆的情況您應該清楚的,當初為什麼沒成您也十分明白,所以多餘的話就不要再講了!我現在孩子都有了,怎麼會可能再回到兩年前呢?我已經沒有那個精力了,也沒有那個心情了!所以,您如果想玩遊戲的話,我真的不是一個好的對象!當然,您的話如果不是玩笑的話那您可就傻了!因為我兩年前單身的時候您尚且嫌棄我身上有汙點,到現在多了一個孩子,您難道就能接受了嗎?再說了,就是您能接受我,我也不能接受您了,因為我已經有了我自己的生活,我的生活已經很滿足、很充實了,充實到不再缺少一個丈夫了,我這麼說,您應該十分明白了吧?”
隋金忠聽得目瞪口呆,他有一些回不過神來!他剛剛幸福的笑容還凝結在他的臉上,卻已經僵硬的讓人不忍心再看了,他像一片被寒冷冰凍住的菜葉一般,青翠倒還青翠,隻是已經失去了那種鮮活的生命力了!他張了幾次嘴想解釋點什麼,可卻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就這樣可憐的保持著剛才前傾的姿勢,愣了!
唐玉君看到他尷尬莫名的樣子,心下倒有些不落忍起來,有心再溫顏寬慰他幾句,可又怕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再次點燃他那不可能的希望,也就逼著自己狠心假裝沒看見,回過頭給兒子輕輕的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終於,隋金忠頹然的歎了一口氣,躺在了他的鋪上,把臉扭到裏側,但卻從枕頭的後麵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歎氣聲,然後忽的坐了起來,慷慨激昂的說了這麼幾句話,或者叫做宣言更加合適:“小唐,你別想躲開我!這一次可比不得上一次了,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顧忌和壓力,我這個人認準的事情從不改變,不管花費多大的精力和代價,我隋金忠要是不把你娶回家,終身不娶!”
隋金忠的聲調雖然不高,卻帶著一種無比的決心!這種決心再一次震撼了唐玉君,她的心有一陣子短暫的激動和驕傲,也有著深深的感動和幸福,是啊,有男人這麼的看重自己,愛著自己,那畢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一時間,唐玉君有一種想要去安慰隋金忠的衝動,她已經站起來了,卻又猛地站住了,接著又黯然的坐下了,坐下來後,她又在心裏狠狠地罵著自己:“唐玉君,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就沒見過你這般死不悔改的女人,男人幾句好話就心軟了,活該你受傷,活該你受罪!這個男人是很可憐,可你不可憐嗎?你現在勸慰他是很簡單,但是你就能嫁給他,滿足他嗎?你的孩子怎麼辦?你還愛他嗎?你對他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情了,就僅僅出於同情,你就又想和他糾纏不清嗎?你的麻煩還少嗎?因為你的心軟,因為你的沒有主見你吃了多少虧啊!還想重蹈覆轍嗎?他對你戀戀不舍,是因為他看到了你,一會兒一分開,上不了十分鍾,就把你給忘了!要不然這兩年多了,他不還是過得好好的?也沒有因為娶不到你而去找過你啊!你可真真是個蠢到家了的女人!”
罵完,她勉強自己不再去看隋金忠,轉身去收拾桌子上的東西,為一會兒下車做準備。
隋金忠在剩下的時間裏,一直沒有坐起來,他就躺在那裏直到火車到站,他已經在心裏起下了無比的決心,就不必要在火車上對小唐死纏爛打了,來日方長,就不信自己精誠所至,還娶不回一個唐玉君來?
車終於停了,隋金忠沒言聲的站起身,先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又把唐玉君的大背包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唐玉君想阻止他,可看到他的眼神也就由他了,她抱起兒子跟在隋金忠的身後下了車,從外表看,這三個人就好像是出來旅遊的一家三口了,這種狀態很令隋金忠滿意,他誌得意滿的走在前麵,不時的回過身扶唐玉君一把,很是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