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妮是沒有想到向來溫文爾雅的宣文淵話說得如此刻薄,還當著冷桀的麵揭自己的老底,氣得她臉色一僵,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她索性一把拉住冷桀撒嬌,“桀,他胡說,他欺負我!你要懲罰他們!”
冷桀的眼睛一刻都沒有放過藍朵朵,聽見霍曼妮的話,他的視線在她紅腫的臉上淡漠地移開,看著她縮在宣文淵的懷裏,就像找到一個保護殼,沒有顫抖,沒有恐懼和拒絕。
他薄唇一勾,將霍曼妮緊擁進懷裏,低魅的聲音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好,我自然會罰欺負你的人。不過這裏是醫院,不能太吵鬧,另外,你沒看見宣公子在這裏嗎?你不能那麼不懂事,對不對?”
他抬頭,對著宣文淵笑笑,淡淡地說,“我替曼妮道歉,宣公子可別太在意,就念著她年紀小,原諒她啊。我的女人自然會由我來調教。”
冷桀的話裏能聽出寵溺的味道,根本就不是真的道歉,說話間,他根本就不再看藍朵朵一眼。
藍朵朵心底寸寸冰寒,他根本不覺得霍曼妮打自己有半點的錯,他根本就是在告訴自己,霍曼妮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由他調教……嗬嗬,真是好得很呢。
她怒極反笑,自己反而有種解脫之感,自己不再是他的女人,是他親手將自己推開,是他親口說他的女人另有其人。
宣文淵感覺到懷裏的朵朵身子微微發抖,她的臉上居然掛著一抹奇怪的笑容。
他皺了皺眉頭,很快展開,對冷桀笑著說,“冷總言重了,既然是冷總的女人,我自然會給幾分薄麵,我們宣家的人對這樣的女人是不屑的,也希望冷總管好她,不要讓她出來亂咬人。”
冷桀劍眉一揚,沒想到宣文淵也能說出如此犀利的說話。
霍曼妮才無所謂宣文淵的話呢,她眼裏全是冷桀,她勾住冷桀的手腕,嬌媚地說,“我們走,哥哥還說要等著我們一起喝酒呢,今晚我們好好享受一下。”
冷桀一笑,轉身要走。
藍朵朵忽然叫道,“冷總,請你信守承諾。”
冷桀背脊一硬,扭頭,冷冷地睨了一眼他們兩,“要看你的表現。”
藍朵朵這才醒悟,趕緊推開宣文淵,“你可以隨時吩咐我。”她必須忍過這兩天。
冷桀抬起手,伸出一個手指重重地指了她,唇邊漾開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
他們一走,藍朵朵才感覺渾身發軟,一點力氣沒有,人就軟軟地往地上一墜,嚇得宣文淵一把抱住她,低聲說,“朵朵,你怎麼樣?沒事吧?”
藍朵朵無力地倚靠在身上,“沒事,扶我進去休息一下。”宣文淵將她抱進醫生值班室,叫來沈維安。
沈維安看見臉色煞白的朵朵,趕緊探了探她的額頭,讓她伸舌頭看了眼,“我看你要好好休息一下,打隻補針吧,你太累了。”
宣文淵擔心地說,“那麼嚴重?要打針?”
“是,她強撐著呢,這樣吧,我安排一個房間給朵朵休息。”他拿起電話給住院部打了個電話。
沈維安將朵朵安排在小風病房邊上的一間房,“這位是宣先生吧?明天我要幫小風動手術,我必須去睡一覺,朵朵就交給你,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就放心吧,我會守著她的。”宣文淵點頭,看著護士給朵朵紮完吊針,人已經沉沉的睡去,幫她掖好被角,坐在床前守著她。
藍朵朵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的手被什麼重重的壓著,睜眼一看,宣文淵握著自己的手就趴在床邊,睡得沉沉的。
宣文淵真是比冷桀好太多了,或許,宣文淵可以幫助自己擺脫困境。
朵朵澀然的想著,身子微動,手牽動了一下,宣文淵立刻就醒了,茫然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見朵朵醒了,便笑了,“你醒了啊,好點沒有?”
朵朵點頭,“嗯,感覺好多了,你怎麼睡這裏了?你守了一晚上啊?”
宣文淵憐愛地拂了拂她的頭發,“你居然會累得這樣,讓我感覺好心痛。”
朵朵臉一紅,他太直白了,猛然想起,“小風,他要做手術了吧?”她馬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