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徐香怡冷冷地說。
“我弟弟要出了什麼事,我會和你們魚死網破!”朵朵也冷冷地甩了一句。
“就憑你?你的道行恐怕還不夠!”
“冷桀會議那天和宣文淵密談過,你認為他就會坐等你算計嗎?”朵朵硬著頭皮拋出這個魚餌。
她並不知道冷桀和宣文淵談什麼,但是她能確定徐香怡忽然讓她調轉方向取得宣文淵的信任,冷桀又單獨和宣文淵見麵,這兩者間一定有什麼聯係。
電話那頭果然沉默片刻,良久,徐香怡拋來一句,“我想想。”
朵朵對著嘟嘟的電話,額頭冒出冷汗:弟弟,千萬不能有事。
總裁辦公室。
黑子推開門,依舊麵無表情,“BOSS,藍小風我已經查到了,他在巽寮島的徐家私人別墅。”他遞過去一本病曆本和一份入院手續通知書。
冷桀從一堆文件裏抬頭,眼睛一瞟,抓過來很仔細地看,劍眉越擰越緊,冷聲問,“他的病情屬實?”
“是的,已經核實過,他的確是病得很嚴重,我們已經通過衛星監控了。”
冷桀手指捏著調用沈維安的通知書,最下麵簽名處簽的是徐香怡,他半眯狹眸,嘴角微勾,溢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徐香怡是按捺不住了,居然動用她父親苦心經營了二十年的基地來囚禁藍朵朵的弟弟。那麼大的動作,難道藍朵朵身份特殊?徐香怡能確定藍朵朵能完成她的任務?
“查清楚沈維安的家底。”他淡淡的說。
“是。”
冷桀看著黑子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台麵上有節奏地敲著,良久,從抽屜裏取出一個不太像手機的手機,按病例上寫著沈維安的電話撥了過去。
“你好。”那邊的聲音溫婉爾雅。
“你好,我是藍朵朵的朋友,請問她弟弟的腎源到了嗎?”冷桀語氣平和,就像很關心朵朵的朋友。
沈維安有些意外,“哦,應該就在這個星期,請問您貴姓?”
“這你就不用問了,我是想幫幫她,腎源一到,請你給我打電話,我會想辦法讓藍小風進行手術的,對了,不要告訴徐小姐,你應該明白的。”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好,我明白了,我先替朵朵謝謝你。”
“不必客氣。”冷桀笑笑,“對了,也不要告訴朵朵,她也許不會接受我的好意,隻要保證她弟弟有救就行。”
沈維安聲明顯熱情了許多,“好,我懂,不過,我的手機……。”
冷桀立刻就明白了,“放心,我們這條通話電訊記錄不會有,也無人可能監聽到。”
沈維安似乎愣了愣,哦了一聲,似乎明白了。
冷桀放下電話,眸光冷了八度,在一個帶鎖的抽屜裏取出一個文件夾,抽出一疊文件,拿起內線電話,“朵朵,你進來一下。”
藍朵朵推開門,“冷總,找我?”
冷桀丟給她一個文件,“這是和烏森這次交易的第一次船期時間和相關資料,你準備下,讓報關部把準備工作都做好,接貨時,你和宣文淵都需要在場,當場驗貨交接。”
朵朵詫異地接過,“不是說半個月後才開始發貨嗎?怎麼那麼快?”
“宣總說想先到第一批,可以做前期測試,你把相關文件交給宣總,請他簽字,讓烏森做好接貨準備。”
“這個項目不是霍總直接負責嗎?為什麼要宣總簽字?”朵朵有些疑惑。
“霍東淩出國了,一個月後才回來,等他什麼都晚了。”冷桀說道,劍眉一挑,“你哪來那麼多為什麼?聽話照做!”
藍朵朵本還想問,見他麵色不快,將話全咽了下去,哦了一聲,抱著文件夾轉身出去。
冷桀看著她的背影麵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很好,很警惕,很細心,不是一般胸大無腦之輩。
朵朵很快地將文件弄好,準備去烏森找宣文淵,並悄然拷貝了一份傳給徐香怡。
一周後,朵朵和宣文淵做好接貨手續,一切出奇的順利。
天已經快黑了,她剛走到校門口,路邊吱一聲,一亮黑色轎車衝了過來,她還沒法反應過來,車上衝下來幾個人,架起她就往車裏塞。
她拚命掙紮,口被東西塞住,眼睛被蒙住,“閉嘴!否則弄死你!”一個凶神惡煞的聲音傳來,她一愣,這個男人不是將她帶到島上的人嗎?
難道是徐香怡?
她心底一驚,腦子裏飛速轉著,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