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山走到帳篷外麵的時候,剛好聽到裏麵的談話,想著要不要進去,見進去的人出來了,才走了進去。
“王爺,小淺她一向鬼點子多,看她能安然無恙的從東之離去,就知道她不會有事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古小山瞧著又清瘦不少的男人說著安慰的話。
司空景衡的臉色依舊冰冷著,絲毫沒有緩和:“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小淺跟我告別。”
雖說隻是一個夢,可是他很少做夢的。
而且這事又是關於小淺,怎麼能不讓他在意。
他有預感,如果小淺這次消失了,隻怕上天下地,就再也見不到了……
“王爺,夢都是相反的。你不要太在意,沒準過段時日,小淺就到西北邊關,給你一個驚喜。”古小山揮揮手,不在意的說道。
“真的?”
古小山一愣,他沒有想到一向冷靜的王爺會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著他,硬著頭皮,古小山再次點點頭:“王爺,你放心,以我對小淺的了解,她對某一樣東西特別固執的時候,是從來不會放手的,小淺這麼喜歡你,怎麼也不會讓你離她那麼遠的。”
其實,古小山有件事也沒說,他昨日也做夢了,夢裏還是在古家寨裏,那時候古二娘還在,古小淺就坐在一棵梨樹下曬著太陽,這兩個對他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對他說了一大堆有的沒有的,然後兩人手牽手要離開,他趕緊去追,他娘扭過頭朝著他一樂:“我是來接小淺的,你跟來幹什麼?”
他也是嚇醒了。
冷汗冒了一層,這個夢太不祥,用老人的古話說,這是死去的人回來接快要死去的人。
三日後……
東圖城被破的事,被天下人說的沸沸揚揚。
據東圖城的人講,當夜一陣驚天炸響,接著地動山搖,一群人從天而降,殺入了東圖,至今那大門口的豁口還在,讓人心有餘悸,而且有人偷偷見過,領頭的是一個女子……
好多人都在打探,那女子到底是哪國人?
可惜一無所獲,隻是有傳言,這人跟華夏村有著關聯。
端木薇悅也問過東方思遠,那女子是誰?
這位年輕的帝王,眼中閃過什麼,什麼都沒有說,提筆在宣紙上作畫,一個女子穿著黑色鐵衣,提著長劍躍然紙上,沒有過多的點墨,可已將神韻畫了出來……
這畫,他讓人表框好後,掛在他的寢殿內……
有人說這是君主曾經喜歡過的女子,墨清弦也見過那副畫,當時,清俊如嫡仙的男人久久注視著上麵的女子,隻說一句話:“你總是讓我意外。”
邊城內,所有大夫都被請到了邊府內。
七喜依舊哭哭啼啼的,她家小姐昏迷好幾天了,怎麼好端端的人,會這樣了?
邊賽瞧著床上躺著的人兒,不是說她將東圖的城破了嗎?人到底怎麼了?
“陳大夫,她到底怎麼樣了?”看著胡子半百的老者放下探脈的手,邊決趕緊問道。
“城主。”老者皺了皺眉,奇怪的說道:“脈搏什麼的都很正常,身體也無大礙,可是奇怪的是,人就是醒不過來。”
這不是廢話嘛,她家小姐要是醒過來,她就不用這麼著急了。
“嗚嗚,你一定要救我們家小姐。”七喜可憐巴巴的看著老者,“我們家小姐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老者為難,其實按他的診斷,躺在床上的女子沒有任何毛病,就像睡著了般,好像隨時都能醒來。
突然,床上的女子眼皮動了動,睜開了……
其他人傻眼了……這什麼情況?
“小,小姐!”七喜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七喜,你哭什麼?”床上女子蹙眉。
“老大!”蔡三水驚喜的喊道。
“你誰啊?”
“額?”蔡三水心中一沉,這確實是老大,可是又不是。
好奇怪的感覺?
“小姐?”七喜也傻了,又嚐試叫了一聲。
“七喜,這是哪?”床上女子看著一圈的人,除了七喜,一個都不認識,房間也看著陌生。
好在小姐還認識她,七喜眼淚又刷刷掉下來,一把給抱住:“嗚嗚,小姐,你嚇死我了,你突然耳朵鼻子嘴巴都流血,然後就暈倒了,嗚嗚~!”
女子不舒服的推開她,“說什麼傻話了。”她就被劉公子氣的跳水而已。
“芳菲,你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邊塞關心的過來,拉住她的手問道。
床上的女子臉慢慢紅了,扭捏的嬌聲道,“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我也要跟我爹商量下,畢竟人生大事馬虎不得。”
所有人愣住……
邊塞更是驚的忘記把手抽回去。
七喜張大嘴,小姐莫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