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思想就偏了,不由想到三年前在望賢樓裏鬧騰了一場的女子,也是這般鎮定自若,好似閑庭信步大戰再做的各國的才子學士們。
“姑娘如果才學出眾,其實不用闖前麵的三關,隻需打破前麵來人留下的東西即可。”
古小淺表麵淡然點點頭,其實內裏瘋狂的吐槽,前麵來人留下的東西,不用想都是精品,打個比方,如果某位當代名家在這裏留下一幅墨寶,或者彈了一首名曲,或是一個千古不解的棋局,她能怎麼辦?
隻能回他倆字,涼拌!
當然,愛麵子如她,這個時候,別人都對自己如此抬愛,如果直接拒絕也不好。
“多些您對在下的抬愛,還請您詳細講解一番,若芳菲有能力,定試一試,若能力有限,就試試闖三關。”這番話,也算是給自己留了一個台階。
周邊的人,聽到莫洪真對一個女子如此看重,紛紛好奇的圍了上來。
“芳菲姑娘看來很有把握!”姚長風輕佻的把胳膊壓在古小淺的肩膀上,調笑的說道。
“怎麼可能有把握。”古小淺小聲的嘟囔道。
姚長風:“……那你答應的那麼爽快?”
“嗬嗬,這不好奇到底會是什麼題嘛。”古小淺無辜的眨巴眼睛。
隻見,莫洪真一拍手,兩個人拿著一個畫軸過來,一打開,人群發出驚呼聲,誰要是能比的過他,隻怕才學比墨清弦更厲害。
“姑娘,你隻要有任何一首詩超過它,即可。”莫洪真洪亮的說道。
古小淺最怕什麼來什麼,她大字不識,鬼知道上麵寫的什麼鬼畫符。
“長風大哥,麻煩你給念念。”古小淺轉身瞧著姚長風,笑的無辜。
姚長風挑挑眉,“芳菲姑娘莫非不識字。”
“哎呀,討厭啦,把人家缺點都暴露了。”古小淺一隻小手害羞的敲打他的胸膛,把圍觀的人看的一陣陣惡寒,這撒嬌撒的,怎麼那麼使人想吐了。
姚長風也是身體一僵,嘴角勾了幾次沒勾起來,終於退後兩步,把畫軸上的一首詩念了出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古小淺一愣,這不是李白的《將進酒》嗎?
其他人是每每讀到這首詩,都要讚揚一番,當真是首千古後,依然讓人驚豔的詩詞。
“姑娘,隻要能說出一首與之比肩的詩詞,就算你贏了。”莫洪真說道。
“您這真是送分題。”古小淺有種走在路上,突然大風刮來一張彩票,打開一看,竟然是那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的感覺。
“姑娘看來是有把握。”莫洪真的眼底的光芒奇異的閃爍起來。
“您再說下麵一個吧。”古小淺也不急,想挨個見識一番。
莫洪真又是拍手,真的有人端了一個棋盤上來,上麵黑白棋子交錯著。
古小淺沒等他介紹,趕緊擺擺手:“這黑白子我還真不會,若是象棋我會一點,您繼續下一個。”
莫洪真絲毫生氣,又讓人報來一副墨寶,畫軸緩緩打開,一幅壯麗的山河圖出現在眾人麵前。
“好畫。”有人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古小淺眨巴了一下眼睛,像這種高藝術的東西,她欣賞就好,讓她畫,她也不會。
“您這都是文雅的,有沒有暴力點的。”古小淺試探的問了一句。
什麼意思?莫洪真不懂,圍觀的人也不懂。
“比如比武,或者拔河比賽啥的。”論力氣,古小淺說第二,隻怕沒人敢說第一。
“哈哈。”周圍的人都笑了,“這可是望賢樓,談的就是詩詞歌賦,您這要比一把力氣,恐怕是來錯地方。”
古小淺也讓他們笑,等眾人笑過後,才不急不緩道:“人要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空有滿腹的才華,危險時刻誰來護你?國家安危上,多少學子棄筆從戎。古人雲雅俗共賞,方是人間道,你們往日見多了雅,偶爾見見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