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姑娘送到廂房,好生照顧著。”霍飛天吩咐道。
總感覺這女子隱瞞了什麼。
古小淺是在噩夢中驚醒過來的,睜開眼,青布簾子頂,有點沒緩過神,這是什麼地方?
有人推門進來,看見她醒了,也沒說什麼,隻是把臉盆放在一邊,又關門出去了。
“咚~!”
古小淺一下子從床上滾了下去,她差點忘了,江菀死了,她躺在這裏,那江菀了?
渾身沒有力氣,手腳一點都不得勁,太無恥,竟然對她用藥。
霍飛天聽人回報,昨天那姑娘醒了,剛過來,就瞧見她躺在地上想爬起來。
“霍師,你對我到底用了什麼藥?一把年紀對一個女子用藥,你也好意思。”古小淺不客氣的說道。
霍飛天老臉一紅,昨天那麼重要的日子,他都沒有把握能不能製服得了她,肯定要用點小手段。
“我以姑娘並不熟,也從未見過,不知道姑娘為什麼喚我霍師?”霍飛天也不急著扶她起來。
“有什麼奇怪,古小淺喚你一聲霍師,我是她妹妹,難道叫不成?”古小淺無賴的說道。
“嗬,這到有趣,我聽聞我那徒弟隻有一個哥哥,何時出來一個妹妹?”
“那霍師肯定沒有見過我爹,認識古小山的人,再瞧見我爹,應該不會懷疑我的話。”
霍飛天居高臨下瞧著她,仔細一看,真的有幾分相似,特別是眼睛,跟古小淺的太像了,同樣靈動。
“霍師,不知道江菀現如何?”
“我已叫人好好安葬了。”
“是嗎?”古小淺無奈一笑,實在對那個傻姑娘感到難過,就那麼傻傻的把生命結束了。
如果,她不曾死去,其實未來還有無數種可能,最後輸贏,還未曾知曉。
隻能怪江菀太過脆弱,遭遇過太多苦難,最後隻想到了死亡來解脫。
“你與那江菀是如何相識的?”霍飛天試探的問道。
“啊,聽說古小淺也認識江菀。”古小淺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
霍飛天銳利的看著她,想要從她眼中看出什麼,可惜,眼底一片清明,什麼都沒有。
“既然江菀已安葬,芳菲就此告別,還請霍師將解藥拿出來。”古小淺說道。
“啊,解藥啊,沒有。”霍飛天渡著八字步走到桌邊坐下,老奸巨猾的說道:“不過,古姑娘也不用擔心,這藥過兩天就自己解了,到時候姑娘再走也不遲,再說了,既然你說你是我那徒弟的妹妹,怎麼也要在我府中住上兩天,我也好讓我那徒弟見見你。”
“切。”古小淺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霍師,讓一個姑娘躺在地上不好吧?”
“哎呀呀,你不說,我還以為姑娘是喜歡躺地上了。”
嗬嗬,誰大冬天有毛病躺地上,古小淺心裏又誹腹了兩句。
既然要在霍府住幾天,古小淺又見不慣那張燈結彩的紅色,索性就呆在房間裏不出去。
剛剛吃過午飯,錯,應該是讓人喂過午飯,手依然沒有力氣,又躺在床上發呆。
“她說她是我妹妹?哈哈,古小山沒準要高興,又無緣無故多出來一個妹妹。”門外,女子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古小淺聽著這話,牙齒磨的嘎嘣響,奶奶滴,還真裝她裝逼真了,連說話語氣都十成十的像。
“小淺,別鬧,昨天無緣無故的暈了,太醫讓你不要到處亂跑。”司空景衡低沉的嗬斥道,但是不難聽出裏麵的寵溺。
“嘖嘖。”古小淺要不是手腳無力,恨不得殺出去,一對狗男女,姐真人在這裏,偏偏還得聽那門外的打情罵俏。
瞧著跟自己以前一模一樣的女子笑吟吟走進來,一雙眼睛笑彎了腰,臉上掛著純良的笑容,以前瞧著自己沒覺得什麼,現在古小淺瞧著對方的模樣,怎麼越看越欠扁了?
“我這個妹妹還是一位美人了。”女子吃吃一笑,又走近兩步,看著她。
“嗬嗬。”古小淺皮笑肉不笑的發出嗬嗬聲,真是感覺一群神獸在戈壁大草原上狂野的奔騰著。
司空景衡似不喜這位叫古芳菲的女子對小淺的態度,他雖然感謝當日的救命之恩,隻是關乎小淺的問題,就另當別論。
“幾位還是請回,我今日實在沒心情讓各位參觀。”古小淺閉上眼,有些難過,她果然在意司空景衡對她的態度。
司空景衡,若我不是從前的我,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