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淺好半天才回過神,把包裹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奶奶滴,她走錯方向了。
不對,那個帶她走了一段路,還收了她銀子的那個馬車大叔也是一個大騙子,明明知道她走錯了路,大概因為他要來南詔,而且為了賺她那點銀子,硬是把她越帶越偏,給送到了南詔。
突然想揍人怎麼辦?
再怎麼咬牙切齒,古小淺認命的一步兩步朝著城內走去。
春城,一個如它名字一樣的城市,城內鮮花肆意開放,花香醉人,好多女子頭上都喜歡別上一兩多鮮花。
城內熱鬧的大街上,有兩個女子肆律的騎著高頭大馬呼嘯而過,引得行人紛紛行注目禮,等著馬匹過去,有人好奇的問道,過去的人是誰?
因為春城是禁止鬧市騎馬的,是誰如此大膽竟然公然違令。
“你還不知道吧,前麵那個穿著玄色騎馬裝的可是我們南昭的安然郡主,後麵的那位紅色騎馬裝的好像是東之的欣妍公主。”有知道的人道出原委。
“果然天姿國色,巾幗不讓須眉。”雖隻是匆匆一眼,但也被這風采深深吸引,心中不免噓噓道,也不知道何人有幸,能得如此佳人。
“哈哈,欣妍姐,這次是我贏了。”安然下了馬,笑的灑脫。
東方欣妍也下了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愛騎,一張明豔的臉上張揚著青春靚麗,任誰看了都移不開眼。
“都說我們春城最漂亮的人當屬連若華,可是我瞧啊,還是比不上欣妍姐。”安然打趣的說道。
“那若是洛子瑩了?”東方欣妍嗓音如同她的人般,不軟糯,也不含糊,英氣逼人。
安然接不下話,誰都知道天下第一美人當屬洛子瑩,誰都比她漂亮。
若真的要論個一二三出來,怕隻有那位裴小將軍才能抗衡。
安然知道東方欣妍喜歡裴夏,可惜那個妖孽般的男人,看著比誰都風流,卻誰都不愛,東方欣妍這次說是跟她來春城玩,但是她知道完全是衝著裴夏來的。
隻能歎情字一事,太難懂。
那年一隅書院內,她也是邀著東方欣妍來春城玩。
竟沒想遇見了裴夏,一見鍾情,從此眼中再容不下別人。
可是高傲如東方欣妍,怎可低下高傲的頭顱,哪怕心中再是喜歡,卻從來不會說出口,看著那個妖孽留戀在花叢,手中的鞭子緊了又緊,依舊不曾放棄眼中的驕傲。
她完全可以以自己身份,讓裴夏娶了她。
可是她偏不,求來的人終沒有比自願娶她的人好。
裴夏也不知道心裏,知不知道東方欣妍喜歡他,每次見麵也會調戲兩句,然後沒事人一樣離開。
哎,安然心底暗歎,若是裴夏娶了東方欣妍多好,但一想,那個妖孽府中還住著一位天下第一美人,又怎麼可能看的上別人了。
“安然,明日我離開。”東方欣妍看著虛空的某一處,淡淡的說道。
這次她來的目的,她知道安然知道,但是安然不知道的事,這次她找過那個人,她隻是問了一句話:“在你心中,可有喜歡的人?”
她在戰場上是讓人敬佩的女將軍,可是在喜歡的人麵前,她隻是一個膽怯的少女,隻這麼一句話,她下了多大的決心。
那個男人優秀到讓她都不自信,好像世上女子都配不上他。
就是那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告訴她一個殘酷的事實,世上怎麼可能有真心,隻有利益跟利用。
她本就是皇室中人,從小就明白的道理,可如今她卻天真的想要真心,豈不是可笑。
聽著她要離開,安然意料之中,不算吃驚,想要挽留,可是東方欣妍執意要離開。
兩人說的話,被一個人一字不差的偷聽了去,轉身趕緊回去稟報。
一處府邸內,一個男子躺在美人靠上,手中握著月光杯,“真的說明天走。”
“千真萬確,小人聽的清清楚楚。”
“好,領賞去吧。”男子揮揮手,有意思的看著酒杯,就沒有他得不到的人,看她以前對他不理不睬的,他一定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男人。
如果,古小淺在這裏,一定認識他。
沒準心裏還能罵一句這神經病又嚴重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司空振澤,三年改變了太多,當時傲氣的少年,退去青澀,越發的狠毒,他可不是當日追著天下第一美人跑的無知少年。
這幾年他一直住在春城,別看整日喝酒抱美人,私下的手段越來越狠曆。
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那種骨子裏高傲的女人,聽話的美人太讓人乏味,隻有那種不願屈服的美人才能讓他興奮,想象著那種美人在他的鞭子下哀求,血液就沸騰。
不巧,東方欣妍就是讓他念念不忘的那種女人,可惜,東方欣妍一直冷臉子對著他,瞧不上他,他一定讓她記住他,一輩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