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姑娘,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墨清弦問道。
古小淺:“好。”
墨清弦:“古將軍如今病危,可是也沒見古姑娘表現的悲傷,一直都很冷靜,是為什麼?”
一點都不像為人子女該有的樣子,說是像個旁觀者更恰當。
古小淺一挑眉,這個男人觀察力太強了,跟古芳菲相處那麼久的人都沒有懷疑她,這個男人才見過兩麵,之前都不認識古芳菲。
“我不知道墨公子平時怎麼跟家人相處的,但是我跟我爹一直這樣,平常都不怎麼說話,自然不像旁人那樣親近。”說這話時,古小淺淡定的看著墨清弦的眼睛,她的眼中是坦然,古芳菲的事她也了解一些,就像她說的那般,交流極少,但是不代表古麟佑不在乎古芳菲,不然也不會帶兵圍了劉府。
墨清弦相信她說的話,“古姑娘怎麼知道我跟周若天關係好?”他們以前都不認識,古芳菲是怎麼知道他的事了?
“我猜的?”古小淺想都沒想,張口說道,“隻是想詐你,哈哈哈,沒想到是真的。”
墨清弦無語,這是被她算計嗎?
不過,他的確知道周若天在哪裏。
他今天就是那麼巧合,碰見周若天,他似乎在尋什麼藥材,他們聊了一會,周若天這幾天就住在豐唐鎮,隻是別人不知道那是他罷了。
穿了三條街,引起別人家狗吠半天。
“墨公子,你這走街串巷的是打算踩點了,還是賣剪刀了?”古小淺跟在後頭調侃道。
剛碰一打更的,開始把墨清弦當成壞人跟在後頭,後來走進一瞧,發現人太帥了,立馬笑臉迎逢,好心幫指路。
嘖嘖,不管在哪,都是一個看臉的社會啊!
墨清弦:“賣剪刀,什麼意思?”他總感覺古芳菲像他認識的古小淺,冷不丁就說些稀奇古怪的話。
“你沒見那些貨郎走街串巷挑著東西喊著,賣剪刀喲,鹽巴針線紅粉,樣樣具有。”
黑夜中,他們提著燈籠,墨清弦把燈籠稍微提高一點,就看清旁邊女子,自己把自己逗樂了,眉眼彎彎,非常的暖人。
不自覺嘴角也微微勾起。
又往前走了一會,就見一個單獨小院。
墨清弦指著土牆,“翻的過去嗎?”
小瞧人了不是,若是以前的她或許有點難,但是現在她接手了古芳菲的身體,發現武力值大增,彈跳力不俗。
稍微後退點距離,心中算了下牆的高度,一個助跑,雙腳一蹬牆,丹田一提氣。
上來了!
古小淺站在牆頭得意看著下麵,咦?人了?
“古姑娘,”身後傳來墨清弦的聲音,“忘了跟你說,大門沒關。”
氣的古小淺差點卷袖子要幹架,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屋內傳來清冷的聲音。
嘖嘖,三年了,還是這個樣子。
古小淺隨著墨清弦踏入亮著燈的房間,房間內,一個男子拿著竹卷看著,頭都沒有抬一下。
“也不怕眼睛近視。”古小淺嘀咕一聲。
男子明銳的抬頭,直視著她,然後又看向墨清弦,希望給一個解釋。
這一抬頭,古小淺心中一動,男子麵貌普通,麵色淡黃,真的是普通不能再普通,這人古小淺白天也遇見過,當時還問他最近的城鎮還有多遠?
可惜,這人理都沒理他們走了。
現在又遇上了,如果這是周若天,那就一定易容了。
古小淺心中再次感歎易容的好處,可惜霍飛天沒教她,還虧她叫他師父,太虧了。
“周兄,這位是西良古將軍的女兒古芳菲。”墨清弦介紹道。順便把為什麼找他的事也給說了,希望他去救下人。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她姓古,周若天又看了一眼她,果斷拒接:“另找大夫吧。”
“周兄,豐唐鎮就一位大夫,可惜未能治好。”墨清弦開口解釋。
周若天:“墨兄,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不想救的人從來不救。”
墨清弦何嚐不知道,他這個朋友若救就全力以赴,若不救,刀抵在脖子上也不會救。
場麵一時安靜。
“那怎麼才會成為你想救的人?”古小淺突兀的插了進來。
周若天沒有理她。
古小淺也不惱,“不知道周小神醫有沒有聽過麻藥這個詞,一般要給人做手術,會把麻藥注射到人的身體裏麵,等著人慢慢麻醉不知道疼痛時,開腔破腹,把裏麵發炎的盲腸啊,或許啥的取出來,然後再原封不動的縫好......”
古小淺胡亂的編排一番,她知道周若天就是一個醫藥瘋子,哪怕知道是假,也會去見識一番。
果然對她理都不理的人,雙眼明亮的看著她,“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