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淺一下子從床上驚醒,瞧著一屋子的人都默不作聲的盯著她。

什麼情況?

瞧著那些人一個都不認識,對,她自己叫什麼來著?

“青草。”屋子裏,首個人開了聲,朝著她喊道。

對方是一青年男子,長相清俊,個子挺拔,如一株傲雪寒梅,看的冷冽,古小淺眼睛亮了亮,是個帥哥。

“帥哥好!”古小淺燦爛一笑。

滿屋子更加的寂靜。

“青草,你是不是又失憶了。”周仙兒怒目圓瞪,一雙柳眉高挑,整整昏迷了五天,除了第一天是小廝守著,後來不知被什麼嚇著,後麵的四天全部都是大師兄守著,什麼人都不讓靠近。

想想都來氣。

古小淺疑惑的瞧著對麵的姑娘,長的高挑明豔,一雙眼睛因為生氣更加的明亮,挺漂亮的,但是她認識她嗎?

“既然醒了,讓廚房端點吃的來。”周若天清冷的吩咐一旁的小廝。

隻是一眼暗含警告的目光,讓小廝驚的背後一身的冷汗,快步出了門,轉過一個角,小廝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房裏的祖宗終於醒了。

太過駭人了,明明要死的人,心口的血不管怎樣都浸了出來,染上被子,眼看著人快沒氣了。

那一夜他親眼看見恐怖的一幕,血終於不再流,他大喜過望,喊來大師兄,被草藥覆蓋的地方除了幹枯的血漬,平平整整,一點傷口都沒有看見,雖然隻是冰山一角,很快被大師兄遮擋住了,人是不可能有這麼快的愈合力。

怪物,這就是一個怪物。

他嚇的臉都白了,失手打翻了藥罐,換來大師兄暗含警告的眼神。

雖然大師兄沒有說什麼,他也知道,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沒準還會惹下殺生之禍。

北都城內。

一向鎮定的霍飛天拿著手中的小紙條,看了又看……

“主子。”一旁的下人小聲的喚了一聲,如今霍家重新振作起來,都以霍飛天馬首是瞻,很少看見霍飛天如此的失態,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備車,進宮。”霍飛天鄭重說道。

他沒有想到飛鴿帶回來這樣一個消息,東圖,竟然在東圖,相隔幾千裏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以為不會再出現的人。

進了宮,不用問人,直接在荷花池邊見到喝酒的人,烈酒入喉,臉色不見紅,一身錦衣束身,腰細的厲害。

霍飛天心中微歎,用情至深,傷身傷心。

“王爺。”霍飛天將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

司空景衡看著霍飛天,腳邊的一壇子酒早已空了,可人卻沒醉,“霍師。”聲音淡漠的不沾一絲人氣。

“雲揚傳來的消息,你看看。”霍飛天沒有多說什麼,依舊伸著手,手中的紙條被風一吹差點掉落下來。

司空景衡這才接了過來,不過一瞬間,那張冰冷的臉似裂開了一道縫隙,雙眼迸發出耀眼的光芒,“這是什麼意思?”

紙條上麵隻有五個字,東圖古小淺。

古小淺這三個字就是一個魔咒,他上天入地的尋找,再沒有她的身影,他以為她又像以前一樣消失了。

所有人也告訴他,古小淺或許死了。

他心底的一縷陽光徹底的熄滅,陷入了黑暗。

可如今,紙條上麵到底什麼意思?

東圖古小淺,是不是說,古小淺還活著,她在東圖?

“霍師,這到底什麼意思?”司空景衡站了起來,緊張的詢問著霍飛天,唯恐答案跟他想的不一樣。

“去東圖看看吧。”霍飛天心底又歎了一口氣,他這個學生隻有在提起古小淺的時候,才算一個活人,他也很怕這個消息不真實,讓司空景衡再失望一次。

可是,如果不去瞧瞧,像司空景衡整日喝酒不愛惜自己身體,活著跟死了沒有兩樣。

若這次古小淺真的在東圖,就是用綁的,他也要把她綁到自己徒弟麵前,能讓司空景衡活的也唯有古小淺。

如果一年前,知道古小淺會對司空景衡有如此大的影響,他那個時候會不會把她帶到軍營?

現在想來,依然會。

他的學生,他最了解,對生命從來不在意,死了變死了,活著也在等死去,可是在遇到古小淺以後,司空景衡變了,變的有人氣了,懂得去喜歡人,去關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