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也是鬱悶,我也就打算在樓下算算命,糊點錢混個酒錢,先碰見一個瘋丫頭,這會又被一位大人物請上了這酒樓。
“你就是無涯子?”司空流舞問道。
“正是貧道。”聲音雖然蒼老,但洪亮之極,再加上這一身的仙風道骨,的確一番高人的模樣。
“那你幫我算算,我找你為何事?”司空流舞讓人在桌子上擺了一定金子,用染上豆蔻的指甲輕點了桌麵,繼續說道:“若是道長說的準,這金子就是道長的,若是道長說錯了,我就讓人挖了道長這一雙眼睛。”
道長也不說話,高深莫測的捋了捋雪白的胡須,心裏狠狠的罵了一番古小淺,此禍全都是因這個丫頭而起,可如今,這個丫頭財迷的盯著桌上的金子,那雙不安分的爪子,幾次都忍不住想要伸過去摸一摸那金子。
裝模作樣右手一掐算,道長的眉頭一皺,“夫人,此番可是尋人而來?”
“嘭~!”
茶杯被手揮到地上,立刻四分五裂開來,茶水濺了一地。
司空流舞陰晴不定的看著道長,她今日梳妝打扮沒一樣是婦人打扮,他竟然一開口就稱呼她為夫人,而且說得也是極準——尋人。
“來人,把他拖下去。”司空流舞說道。
道長並不驚慌,胸有成竹的站在那裏,不待人上前,不急不緩的再次開口:“若是尋人,怕此次也將無功而返。”
聽此話,司空流舞的瞳孔猛的一縮。
霍玨,她是一定要找到。
“道長,此話怎講?”說著,又讓人放了一定金子。
“夫人尋的方向不對,木靠水而居,要想尋此人,須去往東有水的地方。”
“貝塞河。”司空流舞的眼睛亮了,果然如此。
既然此次要去貝塞河,正好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想到這裏,司空流舞將兩錠金子推了過去,“這是道長應得的,不過,後麵時日,還請道長多擔待隨我去貝塞河走一趟,若尋到人,本郡主自有重謝,若尋不到人……”後麵這話,司空流舞沒有明說,隻是轉言再道:“道長,道行高深,我想應該不會有後麵一種情況。”
隻是人都明白,如果尋不到人,怕也隻有死路一條。
吃了飯,古小淺想到周大貴還在城門口等著,就想找個借口溜走。
奈何,司空景衡眾目睽睽之下,拉著她上了馬,一大眾人馬浩浩蕩蕩回了明王府。
“王爺,我錯了。”書房門剛關上,古小淺趕緊認錯。
門外,將門關上時,麥提樂聽到古小淺這句話,手頓了頓,這丫頭眼色到挺好,也瞧出來王爺心情不好,第一件事,先認錯。
司空景衡難得這次沒有將她當做空氣,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子,在酒樓對她說的那些話有多真,他是最清楚。
明明沒有天姿國色,明明相處時日不長。
可為什麼就入了心,執了念了。
就像春雨潤物,那嬉笑如此鮮明,如同刀鋒慢慢的雕刻心底,那模樣就漸漸浮現出來,仿佛心中的某個地方有個聲音在說,就是她!
古小淺心底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又一次被獵物盯著的錯覺。
“王爺,您在這樣看,我就真的要哭了。”古小淺要說怕過誰,恐怕也就隻有司空景衡有此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