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錢,大清早丟錢了。”古小淺端著青白的瓷碗,笑眯眯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麥錢的臉紅了,是被氣的,這個女人怎麼能夠如此的厚臉皮,仿佛那晚的話不是她說的,虧他第二天看見她的時候,都不好意思,想著,偷聽別人講話也是不光彩的事情,再加上這講話內容也不一般。
結果,人家愣是沒事人一樣,見著自家王爺,也是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對,就是這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讓他最氣憤,他一個外人都如此糾結好幾天了,當事人竟然毫不在意。
“古姑娘,給王爺端早點了!”十步開外,霍飛天捋了捋手中的拂塵,一身灰色長布衫,看著格外的出塵。
“霍先生,您這打哪個高人洞府回來啊,一身的仙氣!”古小淺貧嘴道。老狐狸這幾日,每次看見她,都笑的別有深意,好在她在古家寨也練了好幾年的‘金鍾罩’,這點段位還是抵抗的住。
“嗬嗬,剛從王爺軍帳出來,剛正在說古姑娘今日有些晚。”霍飛天笑眯眯的答道。
“哈哈哈,是嗎?”古小淺幹巴巴的笑了兩聲,趕緊端著碗過去,都怪古小山那晚攛掇她去月亮湖,自從那晚受了驚嚇,這幾夜睡眠質量都不高,前半夜死活睡不著,後半夜睡不醒,導致老是睡過頭。
“王爺,今的麵不錯,你趁熱……趁溫嚐嚐。”古小淺默默看著手中的麵,淡定的說道。
說完,自己倒先愣住了,屏風邊,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長身站立,暗金色的花紋順著領口,袖口滾了一圈,如墨的長發被墨綠的玉冠高高的束起,眉入雲霄,眼如漆,就是冷了點。
古小淺在司空景衡臉上看了一圈,又看了一圈,“王爺去相親了!”
說完,自個在一旁偷偷的笑起來,腦洞大開的想著,司空景衡領著一個如花似玉姑娘溜達在路上,正忐忑姑娘的心意如何,一身道士裝的霍飛天蹦了出來,拿著拂塵上下這麼一晃,然後一臉神棍的嚷道:觀二位麵相,當真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啊,妙哉,妙哉!
“哈哈哈。”古小淺沒忍住樂出聲來。
剛想再調侃兩句,就見那雙含冰的眸子閃過血色,立馬閉嘴,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無辜的模樣。
司空景衡鮮少有情緒的心中,莫名生出一縷怒氣。
女子沒心沒肺的模樣,竟然笑嘻嘻的說他去相親,她這腦子裏平日就是這般想法?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偶然聽到的閑言碎語,“你與古副將很熟?”
話剛落,司空景衡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臉色陰沉的厲害,他不是一個喜歡關心旁事的人,況且,他更不是一個能隨意將心裏話說出來的人。
可是,就在剛剛,那麼自然,他竟然問了出來。
古小淺嚇的一抬頭,想問她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就被司空景衡山雨欲來的臉色愣住了,暗想道:都怪平日裏太口無遮攔慣了,司空景衡不會也被我帶偏了吧?我跟古小敖一個村裏長大的,能不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