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今天也來幫忙了,哪能不留三嬸吃頓飯,三嬸就像是害羞的小姑娘一樣,左右就是不肯,說是幫下忙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趙健也開口挽留,三嬸倒不再推辭了。
趙落兒帶著大夫穿過走廊,進了偏房裏。
此時林商昏昏沉沉半張著眼睛,額頭上搭著一塊濕布,仍舊虛弱。
“大夫,這就是林商,昨天淋了雨,染上風寒。還未吃藥,隻是喝些鹽水。”
趙落兒搬過凳子在床邊讓大夫坐下,說道。
“噢。小姑娘還懂醫術?”
大夫好奇地問道。
趙落兒一愣,說道:“大夫為何說小女子我懂醫術?”
“不然為何風寒要喝鹽水?”
大夫撫須哈哈笑,像猜出個燈謎。
這是常識啊!
趙落兒心裏叫道,突然也明白,這發燒會流失無機鹽還是自己那世界普及的知識,在這哪有這說法。
“這鹽水一味用得也對,鹽味鹹性平。緩和些病症也可行。”
大夫說罷,便挽手去抓林商手腕。
突然林商猛地一睜眼,咕嚕起身,早開口叫道:“翠苓,你來了?”
可發現是趙落兒和大夫之後,身子又軟了下去,臉上發燙,似是悔恨出了糗。
聽見這聲,大夫是滿臉疑惑,咦一聲回頭看向趙落兒道:“姑娘,他說的這是什麼人呐?”
趙落兒掩不住心裏笑意,這林商還死撐,便附在大夫耳旁,輕聲道出實情。
大夫聽了之後也心知肚明地笑,繼續探脈。
望聞問切下來,大夫便在小藥箱中拿出紙筆,站著在旁邊桌子寫起來。
就看見這大夫手飛筆舞,壓根就是個書法大師模樣,想不到他還會這手。
很快,大夫就寫好方子,遞了過來,趙落兒接過。
大夫便先說了起來,照著方子上寫的,竟然一字不錯。
趙落兒對著看,可方子最後還有一行字。大夫頓了頓再讀。
“此病非一般風寒,若是不及時醫治,定會危及性命。要想治好,須得翠苓兩字來當引子。”
大夫搖頭晃腦念道。
趙落兒就看見床上林商聽見翠苓兩字,又勉強睜開眼來,眼神裏滿是渴望,可刹那間便聽見無聲的歎,林商又閉上了眼。
“大夫。我明白了,還請這邊算金銀。”
趙落兒知道大夫一片好心,便也不說什麼。
大夫拿起小藥箱,便撫著胡須笑著走出。
“敢問大夫大名?”
趙落兒看他行走之間非凡人一等,有神采飛揚勢頭,定不尋常。
“姑娘客氣了。我老頭子姓白,名字早忘了。叫我白老頭就行。”
白老頭道。
等抓好了藥,本想著留大夫吃飯,可一轉眼他便不見了蹤影,當真神人也。
趙落兒看著手裏的藥和方子,哭笑不得,若是當真讓翠苓當引子,去給林商喂藥,也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