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炎黑沉著臉色,緊抿薄唇一句話也沒搭理,而是直接將這個一身髒亂的女人拖回了客廳,白琉璃驚呼不已:“讓我換了鞋子再進去吧,我腳上都是泥!”

淩炎將她狠狠的甩在沙發上,看著她怪異的裝扮,一把將她頭頂上的帽子掀掉,當成飛標扔到門外,一頭黑發像瀑布一樣的流泄下來,垂落在細弱的肩膀上,隨著那顆小腦袋的搖晃,彎出優美的線條,格外的誘人,接著,高健的身軀欺壓過來,大手開始剝她身上的衣服,白琉璃嚇的半死,忙往後躲開,急聲問道:“不要這樣,到底怎麼了?你不高興我穿你的衣服嗎?那我脫了!”說完,她快速的解了衣扣,將他的襯衫脫掉,一張小臉寫滿了不解。

“誰讓你幹這些的?誰準你亂動我的花園?”積壓的怒火終於爆發了,淩炎冷聲質問她的所作所為。

白琉璃一呆,原來他是為這個生氣了,隻好低聲解釋:“我看園子裏長了許多雜草,那些花木都快幹死了,所以我想打理一番!”

“我沒讓你幹這些,你的工作也不包括這些!”淩炎對於她的解釋充耳不聞,俊臉依舊張揚著怒意,莫名的,看著她跟雜草為伍,而且還幹的心滿意足時,他就滿心的窩火,在他忍受了兩天枯燥無聊的辦公室生活後,準備回來找點樂子,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把他的離開當成一件重要的事情,反而沉浸在她自己的小世界裏,將他排擠在心門之外了嗎?

他鬱悶,也絕對會傳染到她,所以,這樣滿足而充實的白琉璃,讓他不爽。

白琉璃有些呆愣,淩炎如果怪罪她動了他的花園,那這氣生的太莫明其妙了,她不求回報,不要薪水,隻是想幫他管理好這個家,他真的不高興嗎?

“你該研究怎麼侍候你的男人,怎麼取悅他,怎麼讓他舒服,但絕對不要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野人,成天站在太陽底下爆灑,變成非州難民,你知道我討厭皮膚幽黑的女人嗎?如果你敢把這身肌膚灑成的又黑又幹,我就把你扔出去,聽懂沒有?”淩炎居高臨下的指責白琉璃,當然,他並沒有意識到他此刻的言詞,跟他優雅高貴的氣質一點也不符合,在他受過的禮儀教條中,似乎並沒有允許他說出這些不合身份的話,但今天,莫名的,他卻說的十分順口。

白琉璃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低著腦袋,乖巧的聽訓,但越聽越迷茫,如果她努力做事也是一種罪的話,那她豈不是罪無可贖了?

淩炎罵夠了,積壓在內心的鬱火也全部發泄出來,空蕩蕩的客廳,氣氛一下子冰沉下來,兩個人都沉默不說話,白琉璃更是絞著手指,一臉的慘白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