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聽著妹妹尖苛的言詞,鼻子一酸,喉間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難受的想哭,她再也沒有猶豫,快步的離開了這個生活兩年的家。
白琉璃遊蕩在街上,無所歸依,神情更是迷茫,她望著來往的人群,心也迷失了方向。
忽然,捏在手心的手機響了,跳動的名子,震蕩著她的心,她本來是準備給淩炎打電話的,可是,拿著手機走了好長一段路,她都不想打給他,是恨他,還是厭他?
那種複雜的感覺,已經分不清楚了,也許,是恨多一點吧。
他霸道的擾亂了她平靜的生活,給了她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和一個有實無名的妻子身份。
響了好久,她才木然的貼到耳邊,電話那端傳來低沉的嗓音,如夜一般的迷醉秀惑:“我說的事情,你都考慮清楚了嗎?”
白琉璃痛苦的閉上眼,他根本沒有給她考慮的機會,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不過是把她逼到他的身邊去。
“我無家可歸了!”細弱的聲音,是壓仰的悲涼。
“好可憐的小貓,哥哥今晚撿你回家好不好?請你吃棒棒糖!”淩炎聽著她楚楚可憐的聲音,內心不由的染了幾許的快意,而他,很不厚道的拿她來調趣了。
白琉璃腦子一空,他玩趣的聲音,無情的擊打著她脆弱的靈魂,她已經落到這種地步,他除了譏嘲她,可曾想過她此刻多麼需要關心?多麼需要溫暖?哪怕是一句簡單的問候,也好比這冰涼的夜色更令她安定。
他說過會負責娶她,可他卻沒有說過,會負責疼愛她,原來,這就是悲哀。
淩炎失聲笑了一會兒,見她沒說話,淡淡問道:“你在哪裏?我過來接你吧!”
白琉璃說了自己所處的位子,就把電話給掛了,半個多小時後,黑色霸道的轎車穿過銀色長龍停在了白琉璃的麵前。
車門開了,一道俊健的身影邁了下來,看見她神情低落的坐在公園旁的一把長椅上,身邊堆著一個幹扁的小包,像極了被拋棄在路邊的寵物,淩炎慢步走到她的麵前,欣長的影子,擋住了白琉璃臉上的光暈,她緩緩抬起了頭。
路燈下,那沾滿淚水的小臉,楚楚可憐,幽怨而哀傷,那雙清澈似水晶般的眼睛,迷離蒙朧,像是遮了一層的霧氣。
高健的身軀蹲了下來,與她平視著,也不知道她究竟坐在這裏哭了多久,伸手輕撫著她的臉,似水一樣的冰涼,內心一震,淩炎一把撿了旁邊的旅包,一手牽緊了她的小手,淡淡的說道:“我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將你領回家了!”
聽到他譏嘲的話,白琉璃渾身一顫,憤憤的將他的手甩開,她忽然明白,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同情心,他除了用盡辦法來逼迫她,根本就沒有為她考慮過。
緊握的小手抽開了,淩炎一怔,眯著黑眸盯著白琉璃難得發脾氣的小臉,那上麵似乎隱隱有了怒意。
他是該鼓掌慶幸,終於把她惹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