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破碎了,就隻剩下不斷的悲劇,一幕一幕的在她生命中上演,為什麼?為什麼她活的這麼的沉重,誰能禦掉她肩膀重壓的擔子,讓她喘一口氣?她好累、真的累了。
她多希望這個時候能暈過去,然後當作一場夢揮發掉,可為什麼她的腦子如此的清醒,清醒的記得剛才他說的每一句話,他的每一個厭恨的眼神,她怎麼了?不是很累嗎?不是很脆弱嗎?是什麼逼著她如此的堅強,逼著她……去做她最不願意做的事情,求他寬恕,原諒!
淩炎的譏嘲,字字如針刺般,無情的釘在白琉璃脆弱的靈魂上,她緊咬著泛白的唇片,空蒙的眼中,晦澀幹痛,為什麼經過淚水的洗禮,她得到的卻是如此不堪的言詞?
她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已經小心翼翼了,一點小小的風吹,就能把她推進恐懼的深淵。
腦子空白一片,對於未來的希望,徹底的滅了。
“姐姐,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那個混蛋走了嗎?”見白琉璃如木雕一樣呆站在門口,權小柏關心的跑過來,見淩炎走了,為她感到高興:“他走了呢,姐姐,看來,我剛才的威脅是有效果的!”
白琉璃想扯出笑容來回應,可是,無論她如何的免強自己,卻始終做不到,她隻能輕聲道:“小柏,我們進去吧!”
權小柏並沒有看到白琉璃眸底的絕望,他懶懶的倚到沙發上,清俊的臉上溢滿開心的笑容:“以後如果他再敢來糾纏你,我再幫你好不好?”
白琉璃聽著他天真童趣的話,內心又溫暖又酸楚,她沒勇氣再經曆一次被人譏諷的勇氣,所以,她輕聲回道:“小柏,謝謝你的關心,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
“姐姐是嫌我多管閑事了嗎?”權小柏眨著清澈的眼睛,愣愣的問。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柏,你餓了嗎?我給你做飯吃吧!”白琉璃輕聲安慰道,卻害怕再觸及這個話題了。
權小柏點點頭:“嗯,好想償償姐姐的手藝!”
白琉璃躲進廚房,渾身還在發顫,事情越來越嚴重了,淩炎那字字含諷帶刺的話,讓她感到不安,她不會懷疑他扔下的狠話,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她受恥辱,被譏諷沒關係,可事關妹妹的星途,她又怎麼可能放任不管呢?
唯一的辦法,便是去求他,求他的原諒和寬恕,白琉璃悲哀的自嘲,現在輪到她主動送上門了嗎?
做了一桌美味的午餐,權小柏吃的津津有味讚聲不絕,白琉璃卻是一點味口也沒有,她滿腦子都在想著要怎麼開口求人的事情。
從小到大,她一路順穩的長大,從來沒有求過什麼人,現在,她卻要拋棄自尊心,卻懇求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她有什麼籌碼呢?又有什麼資格?淩炎是主人,他撐握“生殺大權”,他可以讓飛飛紅到發紫,也可以讓她星途暗淡,潛藏幕後,永無出頭之日,白琉璃不敢去懷疑他的實力,他有,他有翻雲覆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