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真的無眠,天蒙蒙亮,她就下樓了,輕輕的推開了房間門,看見床上躺著一抹高大的身軀,正裹著薄被沉沉的睡著,暗淡的色彩,打照在他那俊倫無比的臉上,刻畫的更加分明,優雅。

寂靜的大廳,白琉璃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深深的吸了兩口室外微涼的晨風,使勁的搖著頭,不能去想,不能去想!

淩炎是在不經意間闖進白琉璃的生活,然後以強驅直入的姿態占據著她身心,當她崩潰時,他變成了優雅的惡魔,變成了一個被愛情拋棄的可憐人物,一麵博取著她的同情,一麵用生活中的細節去敲開她緊閉的心門,他無疑是情場的高手,遇到了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他任何的邪惡,優雅,霸道,都可以觸動她每一處的靈魂。

天徹底的亮了,白琉璃習慣性的做好了早餐,然後撿了衣服去洗曬,她重複著每天必須的工作。

淩炎睡了一個非常舒服的覺,從來沒有如此放鬆過,他穿了衣服起身,在浴室看見一條新的毛巾和一把新牙刷,淩炎怔了一下,隨既露出一抹淡笑,真是一個細致的女人。

洗漱完畢,淩炎在二樓陽台上找到白琉璃,她正在為新種的幾顆蘭花澆水,她種花的手藝似乎很差,幾顆蘭花都沒精打彩,低著頭,沒生氣,可白琉璃卻還是很小心的嗬護它們,澆灌它們。

“發什麼呆呢?”淩炎見白琉璃並沒有發覺他的存在,而手裏的水壺也在泛濫成災,把幾棵可憐的小蘭花給淹死了。

“啊!”白琉璃驚嚇一跳,手裏的水壺一扔,直接朝淩炎飛來,淩炎閃身避開,惱道:“謀殺啊!”

白琉璃見水壺貼著淩炎的腦袋飛出去,趕緊低頭道歉:“對不起,你沒受傷吧!”

淩炎一臉奇怪的瞪著她,質問道:“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做了早餐,你去吃吧!”白琉璃恢複了平靜的表情,細聲說道。

淩炎見她又一臉無波無浪的模樣,他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你不恨我嗎?不生我的氣嗎?不討厭我嗎?”

白琉璃仿佛當他的激動為空氣,輕聲回道:“我不知道,也許恨吧,也生氣你的無理捉弄,討厭你的霸道野蠻,但那又怎麼樣?”

“那你就該表現出來,讓我知道你生氣,痛恨,討厭,而不是平靜的像什麼委屈也沒有似的!”淩炎以為她很有性格,現在才發現,她的性格就是沒性格,隻是他的失誤罷了。

白琉璃更奇怪的看著他,細聲道:“我喜歡這樣平靜!”

“你……你這樣跟空氣有什麼兩樣?誰都能忽視你,你就不能有點存在感嗎?”淩炎氣的想揪住她的身體,把她搖的氣息淩亂,小臉生光輝,然後聽到她的咆哮,怒吼,痛斥。

“是這樣的嗎?”白琉璃皺著小臉像女鬼一樣嗚咽幾聲,然後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