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的柏林之行,在當地的拓展項目比預想的要順利很多。

主要運輸付費協議簽訂等核心問題經談判解決之後,他就率先返回S市,比預期的回程時間提前一天。

這周正好也是顧北的梅賽德斯G55送去定期保養的時間。

秦明軒本想親自去接顧北,誰想這位爺先行一步已經叫了taxiservice.

顧北不講排場,不好擺譜。這可能是他唯一平易近人的地方。

司機送到維多利亞外圍就不便進去,顧北付錢下車,呼出一口氣,今晚夜涼如水。

帶著些許疲憊,他緩步走在回去住所的路上。

周圍很安靜,月色皎潔,空氣中彌漫著初春的泥土清香,顧北隱約覺得他可能忘記了什麼,是什麼呢?

直到回家進門看見玄關鞋櫃上的那雙女士高跟鞋,他才想起,

忘記告知Miya,就算新來的那位秘書通過了最後的實習考核,也不要把他住所的門禁卡給這個新來的。

誰曾想這位新來的秘書這麼快就登堂入室了,並且應該是未經他的允許就隨便動了他的東西。

顧北想了一下,這樣的人通常都是被他怎麼解決掉的,恩,印象中是沒有這樣的人。

顧北抬手揉了揉額角,看著那位像小老鼠一樣躲在沙發背後的女子,

他從未有過的起了逗弄之心,於是隨手就把那雙高跟鞋扔出了門外。

假裝不知道白曉純的存在,顧北從進入客廳開始就一路脫衣服,

先是西裝外套,然後領帶,襯衣,顧北還故意把襯衣扔在了沙發上,

這讓在沙發背後的白曉純看的是瞠目結舌。

顧北的身材在穿著衣服的時候屬於筆挺清瘦型,等脫下衣衫之後,卻肌理分明,線條健美。

8塊腹肌不用擺什麼動作就清晰可見,讓白曉純在內心直呼,****是魔鬼!

壓根就忘記了要離開這事兒。

等顧北走進浴室之後,白曉純才如夢初醒。

想著要先離開在說,結果發現自己的鞋找不著了。

明明進門的時候放在鞋櫃上了啊?怎麼會沒有呢?

難道沒有放在鞋櫃上,而是放在鞋櫃裏了?

沒有……就這樣,白曉純開始在顧北的屋子裏頭捉急的打轉,連顧北洗好澡,出來,她都沒有發現。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顧北隨意的問著。

“……”白曉純聽見聲音先是一驚,幽幽轉身,看見顧北下身圍著一條浴巾,上身還在滴水,

斜倚著浴室的玻璃門。那樣子還真是帶著濕漉漉的赤*裸*性*感。白曉純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這樣的會麵,完全不在白曉純的想象外圍之內。

白曉純曾設想過無數個可能與顧北見麵時的場景。

她想過或許有一天,她也可以像優雅的公主,不畏懼別人的眼光,

勇敢地走向顧北,介紹自己,然後再讓顧北愛上自己。

亦或兩人隻是工作中的點頭之交,淡如清水。

但惟獨沒有想過類似今天這般狀況,令人脫序而慌張。

白曉純的目光先是投注在顧北的臉上,可發現顧北盯著人看的時候,

仿佛那眼神可以吸走人的魂魄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

白曉純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正在潮熱出汗的手心,隻得迅速撇開了視線,

穩住聲音回道:“是,顧總,我是白曉純,您可以叫我白秘書。”

白曉純知道她完全不需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她應該表現的更專業一點,

更像秘書一點,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一種奢望,一種期待被記住的奢望。

顧北聽到白曉純的回答並沒有搭腔,隻是依舊凝視著白曉純,眼神裏有一絲興味。

現在的白曉純太像被逼急的小兔子,眼神遊移卻還故作鎮定,頻繁吞咽口水的動作,讓顧北知道她很緊張。

看上去像很怕他。什麼時候他變得讓女人覺得可怕了?

顧北一步一步走向白曉純,姿態自然輕佻,白曉純步步退讓至客廳側麵,背抵著牆壁,無路可退。

在離白曉純的唇隻有一指遠的地方,顧北停住。伸出左手似撐住牆麵又圈住了白曉純。

那距離近到可以讓白曉純看清顧北細膩肌膚上的汗毛,

發絲上的水珠滑過顧北俊秀的臉頰,懸在他的下巴側邊,晶瑩剔透,讓人覺得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