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機械地理了理袖子，順便掩蓋了下袖子下的監聽器。幹咳兩聲後，兩人步入正題。
良久，兩人談妥，神秘人緊接著離開，沒有半點猶豫。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何宥臻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季總，這是我和對方的談話記錄，您聽聽看是否有異樣。”
來到季涼川麵前，何宥臻摘下監聽器，利落地遞給了他。
季涼川輕嗯，示意身旁的葉深替他接過，然後說道：“先回去吧，這幾天你再注意一下，如果有什麼動靜立馬通知我。”
往日毫無溫度情欲可言的聲音現在蒙上了一絲倦意，想必是因為在神秘人身上花了太多精力的緣故吧。
回到別墅，季涼川依舊沒有停下工作。他聽了錄音後，有做出了一個更大的決定來。可能會遭各個股東反對，於是他決定先斬後奏。
拍賣會當天，在等候廳的季涼川沉默了許久，終於在快要開始拍賣的時候對何宥臻說道：“等會你去調查一下今晚出價最高的公司，特別是超過我們泄露出去的估價。”
他的話令何宥臻百思不得其解，這個項目何其重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按照季涼川的意思來看，他是打算拱手相讓啊。
這樣一來，說明了神秘人是勾起了季涼川多大的好奇心。何宥臻不敢質疑，帶著疑惑按著他說的辦。
季涼川為了提高自己放出的消息的可信度，故意在接下的拍賣當中有所遲疑。聽著叫價越來越高，然後到後麵的鴉雀無聲，季涼川勾唇而笑。
看來，那掩藏在幕後之人，是該到暴露的時候了。
沒等激烈的拍賣會結束，季涼川便早早退了場，回到公司靜候最終結果。許久未合眼，他覺得有些累了，便靠在沙發上淺眠過去。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何宥臻拿著一疊資料，出現在季涼川的辦公室麵前。他輕咳，敲門道：“季總，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查好了，需要給你送進去嗎？”
何宥臻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季涼川很快就清醒過來。一想到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自己根本得不到喘息的機會，他淡淡皺眉。
就連說話也帶了幾絲濃重的鼻音：“進來吧。”收起滿是困意的神情，隻剩下他周身微冷的氣息。
等季涼川看完那些資料，不是很滿意地將眉皺的更深了：“最後獲勝的居然是家小公司？你確定沒弄錯？”
料到季涼川會這麼說，何宥臻不慌不忙解釋道：“並沒有，季總。現在這個消息是人盡皆知，我覺得，這家公司並沒有那麼簡單。”
沉思許久，季涼川深皺的眉才有所緩和。他麵色平靜地讓何宥臻下去再查些這家小公司的資料來，何宥臻覺得自己又該忙活了，也沒多逗留。
季涼川望著那些資料出神，一時之間，竟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