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昕暖看著季涼川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放聲大哭。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跟別的女人訂婚,寄人籬下隻能被人欺負,還莫名其妙懷了孩子。到了現在,自己最喜歡的人因為自己出了事,自己也救不了他。
何昕暖走到廚房,拿了一把尖刀,藏在袖子裏。她來到季涼川房門口,敲了敲門,得到請進的回應便走了進去。季涼川正坐在窗前抽煙。何昕暖看了看他,說:“季涼川,我再問你一遍,你能不能放過顧明哲。”
季涼川又深深抽了一口煙,然後把它按滅在了煙灰缸裏,站起身,看著門口的何昕暖:“你再問幾遍也都隻有一個答案:不可能。”季涼川還特意加重了不可能三個字。
何昕暖歎了口氣:“好,不可能是吧。”然後從袖子裏拿出尖刀,把它按到自己纖細的手腕上。“季涼川,我求了你無數次,我也妥協了無數次,我可以永遠留在你身邊,但是你一點人情味都不講。我從來到季公館開始就一直受你壓榨,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這就算了,到現在你沒有任何正當理由地去毀壞顧明哲的公司。我受夠了,季涼川,我現在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死在你麵前。這是你逼我的!”
季涼川震驚地看著何昕暖,在他的眼裏,何昕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最多隻是吵吵架拌拌嘴,但是從來沒拿自己的生命開過玩笑,也沒有這麼威脅過他。而這次威脅他竟然是因為顧明哲。季涼川氣得直咬牙,麵部的肌肉微微顫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他惡狠狠地盯著何昕暖,雙眼泛紅,眼球幾乎都要爆出來。“有本事,你就割下去。”
何昕暖看著季涼川,拿著尖刀的手開始用力,雪白的手腕上滲出了血珠。季涼川衝上去搶走了她手裏的刀,朝她吼著:“你瘋了!”
何昕暖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季涼川:“你答不答應。”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跟我走!”季涼川拉著何昕暖的手腕走出季公館。
酒吧裏季涼川把何昕暖死死堵在沙發角落裏,點了一瓶伏特加,倒進杯子裏,推到何昕暖麵前:“喝了它。”
何昕暖震驚地看著他,眼神絕望:“我還懷著孕,前些日子他們的訂婚典禮上,你還一滴酒都不讓我沾。”
“那是之前。現在你不是吵著要自殺嗎?你為了那個男人,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了,你還會在乎肚子裏的孩子?何昕暖你可不可笑!”
何昕暖自嘲地笑了笑,端起眼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好酒量。”說著季涼川拿過酒杯,又倒上一杯酒,從袖子裏偷偷拿出一包致幻藥,下到了酒裏。他把酒遞給何昕暖:“再來一杯。”
“季涼川你夠了。這可是52°的伏特加,烈酒,你既然不讓我死,也沒必要這麼折磨我。”
“最後一杯。”季涼川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