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下乃是尹郎中的弟子,今日師傅出門去采藥,這鋪子裏隻有我可以去診治了,聽這小哥說情況緊急,在下也就趕來給夫人醫治了,希望夫人不要介意!”這江淩雪本想發作但是看著眼前這位郎中眉清目秀謙謙有禮倒也是發作不起來了,隻得皺了皺眉頭道:
“快來診治!”這個時候江迎夏頭上都有了些許的汗珠子了!但是她沒有讓人去通知榮貴晨,因為她不想榮貴晨看見自己這個樣子,畢竟自己剛剛發了大脾氣,這佳蘭苑中又被砸的稀巴爛的,所以,這榮貴晨來了如果發怒自己可是得不償失的!
那年輕郎中隔著輕紗診了一會脈,閉著眼睛集中精神,片刻,他將手收起說:
“夫人,您甘岡動氣是很傷胎的,好在您身體健壯並且平時保養得當所以隻是稍稍動了胎氣而已,還請夫人以後多加注意保養,另外在下還診出您腹中是位千金,恭喜恭喜啦!”說著那郎中就拱起雙手。
“什麼?你確定?”江迎夏追問。
“哦,以在下的醫術應該不會錯!”那郎中再一次拱了拱雙手。
江迎夏聽到這有些失魂落魄的趕緊叫下人大發了那郎中並且給了他大把的銀錢告訴他不要張揚。
江迎夏摸著自己的肚子突然想到了爹爹跟她說的話,之所以江映雄沒跟當時懷孕的江淩雪說就是知道兩姐妹的心性是不一樣的,所以當時想等著江淩雪生產之後再一點一點滲透自己的想法。
可是這江迎夏就不一樣了,江迎夏不似江淩雪那樣與世無爭,江映雄這個做爹爹的自然是了解自己的這兩個女兒的,所以當得知江迎夏懷孕的時候,江映雄就把自己的期望告訴了江迎夏,而江迎夏也是與爹爹一樣,頓時充滿了豪情壯誌的想要幫助爹爹也是幫助自己讓自己的地位更加的崇高,從此不再活在姐姐江淩雪的陰影之下。
可是,做這所有的一切的前提都是,她生下的是男孩,隻有男孩才有可能讓自己的地位有所變化,所謂的母憑子貴,她得到這個孩子也實屬不易,要是再想得到榮貴晨的寵幸可是難於上青天的,這一點她雖然有僥幸但是也是十分清楚的,可是,現在這個郎中告訴她她腹中的是千金,這對於江迎夏來講簡直是一種打擊,她有些六神無主!
“賓兒,賓兒呢?”江迎夏大喊。
“側,側王妃,賓兒雙手被燙傷,正在包紮呢……”一個小丫頭怯懦的說道。
“去,給我叫賓兒過來!”
“是!側王妃!”
不一會,雙手裹著紗布的賓兒走了進來,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剛剛也是趁著這個郎中要走的時候求這個郎中給自己的雙手上了一些藥膏,疼的她直流眼淚!
“二,二小姐,您有什麼吩咐!”賓兒有些委屈的說道。
“你,你手沒事吧,剛剛是我不好!”
江迎夏的這一道歉讓賓兒淚如雨下,這二小姐跟自己道歉,自己再怎麼樣也不能夠去怪二小姐了。
“奴婢沒事,奴婢知道二小姐心情不好,所以奴婢沒事的!”賓兒這丫頭捂著自己裹著紗布的手委屈的樣子真叫人可憐。
“沒事就好,現在你去到宰相府,把這封信交給爹爹!”
其實在去叫賓兒的時候江迎夏已經要來了紙和筆寫了一封簡短的信件給自己的爹爹。
大概意思就是告訴江映雄今日在一個郎中那裏得知自己腹中是一個千金,自己六神無主,問爹爹自己該怎麼辦!
賓兒很快就將這封信送到了江映雄的手中,正在廳中品茶的江映雄得知此消息直接將攥在手中的茶杯捏碎了,可知這其中的恨吧,他恨這蒼天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的計劃變為泡影,這大女兒江淩雪以後能不能生還是兩碼子事,不能完全指望,可這二女兒好不容易懷孕還是這樣的結果,他怎麼能甘心?
他不是不知道這榮王府中的情況,自己也有眼線一直在盯著,這榮貴晨對待江迎夏什麼樣子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要想再一次讓這個二女兒懷孕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畢竟這其他的事情這個宰相可以想辦法,可是這閨房之事你情我願的,他身為一個老丈人怎麼可能去左右呢?
就為這,江映雄當日整整一夜都沒有睡著,這江夫人幾次勸說夫君回訪歇息不要在書房勞費公務,身體最重要,可是這江映雄沒想出辦法怎能睡得著,想想自己已經到了六十歲這個心願和計劃好不容易有一些眉目了可是這關鍵的一步卻總是出差錯,想想都會捶胸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