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月試著動了動，想要掏出顆藥給瑾扔過去，可惜她卻根本動不了。看來，她得趕緊先把自己給治好了才行。
“瑾，對不起。”半晌後，夜華月的聲音又再一次響了起來。“是我不聽你勸，才會讓你弄成了這樣。”
瑾的聲音一直沒有響起來。她在想，瑾是不是生氣了。
“丫頭，記著。”瑾的聲音響了起來。
夜華月見他終於有了動靜，連忙豎起耳朵來聽。隻是瑾的聲音好嚴肅，讓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
夜華月愣住了。
她寧願瑾是在責怪她。
“沒有人勉強我，不論是陪著你發瘋，還是陪著你死，都是我自己願意。”
夜華月覺得自己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濕了起來。怎麼回事？是傷口太痛了嗎？
她本能的察覺到了什麼，可是這種感覺卻讓她害怕。
“瑾，你……”
“丫頭，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這讓夜華月更加慌亂了起來。一緊張，似乎心跳加快，血流加速。完了，她流了更多的血，眼睛都要花了。
“可是瑾，我不明白，為什麼是我？”
“是啊，為什麼是你呢？”瑾像是陷入了自言自語中。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肯定不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當時看到你在河邊被人扔下水，我本打算一走了之的。可是，也許是你的冷靜，你的掙紮，你奮力求生的小聰明，讓我對你起了多一點的注意。”
夜華月這才明白，原來在那個時候，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那一幕的發生啊！
“當時的我，一定醜極了。”夜華月自嘲地笑笑。
“是啊，醜極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醜的臉，尤其是生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我想那個女孩天頂對著對樣一張臉，應該一直想要自殺吧！”瑾說著，竟然還嗬嗬笑了起來。
“去你的，我才沒想過自殺！”夜華月怒喝，隻是此時她軟綿綿的聲音聽起來一點都沒有殺傷力，反而還有股嬌嗔的味道。
“不過白老告訴我，她的臉不應該是這樣的，而是中毒所致。所以我就好奇了，到底是誰要害她，若是想毀容的話，直接用刀子不是更徹底嗎？”
“後來，我就去調查這個女孩的身世了。我才知道，她在她所謂的家中過的是什麼日子，受到的是什麼樣的待遇。”
瑾的聲音中隱隱地帶上了一絲憤怒。
夜華月沉默了。她知道瑾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她，也因為與她同病相憐的他。
“所以，你就注意起我來了？”夜華月忽然露出了一絲苦笑來，“那你隻是可憐我罷了……或者是，因為我們相似的遭遇，而讓你……”
“丫頭。”瑾打斷了她的話。
“丫頭，我分得清自己的感覺是什麼。我說的這一切，不過是最初的開始罷了。就算我愛上了你，也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愛，總要有個原因和開始吧？”
夜華月一下子沒了言語。
因為她聽到了，瑾說“愛”。就算她心中意識到了，可是卻也一直想要逃避著。如今被瑾這麼直白地說了出來，她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如果不是行動不便的話，她甚至想要逃跑！
特工的生命中充滿了鮮血與殺戮，沒有愛！
而她的心在聽到那句話時也噴湧出了無數情感，泛濫成災。
夜華月此時甚至都不想服用丹藥，就這麼讓她一直躺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