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湖邊,百裏初雪看著湖邊都懸掛著一盞盞大紅的琉璃燈,湖中也漂浮著紅色的花燈,將黑夜的湖麵照亮,高懸的冷月傾灑的餘輝都找不到絲毫蹤影。
“初雪,跟我來。”銀巽執起百裏初雪的手,溫柔的看著百裏初雪,清潤的玉眸倒映著略施粉黛的她,就算是這樣精神倦怠,她在他眼中依然美得驚心動魄。
百裏初雪虛弱的展開一個幸福而又愉悅的笑容,仍由著銀巽將她到湖泊邊聽著一個掛滿紅綢的小船,將她帶進去。
百裏初雪一進船,便愣在了門口。船內也掛滿著紅綢,一顆顆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將船內點亮,夜明珠上蒙著一層大紅的輕紗,折射出淺淡的紅色光暈,朦朧中有著一種溫柔在流轉。船內堆滿了一簇簇嬌豔欲滴的鮮花,花瓣在夜明珠的光輝下顯得含羞帶卻。她的腳下是豔紅的紅地毯,地毯通向紅紗輕垂的喜床。
由於船並不大,喜床前並沒有屏風,隔著三步的距離便是一個圓木桌。桌子上鋪著一張金絲
秀龍鳳的錦布。
蓮子紅棗之類的幹果放在桌上,都蒙著一個鑲金的大紅喜字。兩根繪著龍鳳的大紅喜燭正燃燒著,燭影搖曳。喜燭下時兩個精致的鎏金就被,閃爍著淡淡的金光。
“初雪,跟我來。”
銀巽牽著百裏初雪的手,一步步的走向圓木桌。人相攜而去,寬大華麗的大紅喜袍揚起落下,拂過嬌豔的花朵。
小船緩緩的離開岸邊,然而船上除了一個船夫外,便隻有他們二人。
“初雪,這麼多年,我們還差一杯交杯酒。”銀巽坐在百裏初雪的身邊,執起兩個酒杯,將其中的一個遞給百裏初雪。
百裏初雪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臉浮起兩朵淡淡的紅暈,伸手接過酒杯,慢慢的將手挽過他的手臂,與他相交。抬眼,水眸含情,懷中無盡的纏綿與他對視凝望。
銀巽對她柔柔的一笑,而後舉杯緩慢的將杯子舉到唇邊,然而一雙情深似海的眼眸始終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百裏初雪微微垂下眼瞼,也抬頭將杯中的就遞至唇邊,而後嬌羞而又幸福的看了銀巽一眼,沒有遲疑與猶豫的將酒一飲而盡。
銀巽看著百裏初雪,一直那樣溫柔看著她,那如同大海澎湃的愛意,好似翻滾的怒海,幾欲將她淹沒溺斃在其中。
“初雪,我的娘子。”放下酒杯,銀巽將百裏初雪拉入懷中,低下頭,微啟薄唇,含著她依然白嫩如玉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你可知,我想喚你娘子想的心都疼了。你不是我的王妃,你隻是我銀巽深愛的娘子。”
百裏初雪伸出手換過他的後頸,微微揚起頭看著他,粉唇輕啟:“巽,相公。”而後閉上眼睛,第一次主動送上自己的雙唇。
當那一方柔軟第一次觸碰到銀巽的薄唇,百裏初雪因為唇邊那一絲極難察覺的異樣苦味而眉尖一蹙:“巽,你……唔……”
百裏初雪想要質問的話被銀巽加深的吻給吞沒。
銀巽的吻很小心,沒有霸道的橫衝直闖。而是耐心的,不舍的,溫柔的細細的淺嚐輒止,帶著無盡的纏綿悱惻。
他知道她的身子承受不了,所以對待她,就如同對待最珍愛的寶貝,一個個細細密密的輕吻落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
盡管是這樣的溫柔與輕柔,也同樣讓百裏初雪沉醉於淪陷,將剛剛那一絲異樣而拋諸腦後。
直到百裏初雪氣喘籲籲的呼吸都困難了,銀巽才將百裏初雪放開,眼底已經燃起了****,卻是極力的隱忍。
靠在銀巽的胸口,百裏初雪平複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抬頭,而這一抬頭,恰好看到銀巽眼中未退的****,百裏初雪不由的有些自責,洞房花燭夜,她卻讓自己的夫君如此的隱忍。一切都隻因為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新娘。也許……她與他也就一個今日了。
這個補辦的婚禮,似乎真的能填補她心中的遺憾。也是她最美好的回憶。
“巽……對不起。”百裏初雪眼中水光盈盈看著他。
銀巽卻是寵溺的笑道:“傻初雪,若是覺得愧對我,就快快好起來,為夫可還等著娘子給為夫生
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為什麼是男孩,我就喜歡女孩。”百裏初雪粉唇一噘,不滿的看著銀巽。
她知道他的心意,也知道此刻也不應該再說其他,所以就順著他的話道。
“隻要是娘子生的,為夫都喜歡。”銀巽眸中寵溺的光更甚,將百裏初雪摟得更緊,“要像初雪一樣,那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