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現在人都已經在這裏了,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了,你就去公司裏麵看看蔣牧宸吧,蔣牧宸最近真的很憔悴。”周夢雲說道。
白素仔細想了想周夢雲說的,心裏麵其實還是很好奇的,蔣牧宸薑然會找自己,這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白素也想要知道蔣牧宸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找的自己。
“那好吧,我就勉強去找下蔣牧宸,我看看蔣牧宸心裏麵到底顯得是什麼。”白素說道。
於是周夢雲束縛住白璿以後,白素離開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去往了蔣牧宸的公司。
街道上,公園裏,小溪邊,庭前院後,楓樹一棵一棵,一排一排,一片一片,鱗次櫛比。有紅色的楓葉,有黃色的楓葉,有綠色的楓葉,有紫色的楓葉。楓樹下,灰色的別墅,青色的草地,美麗的鮮花。那景致啊,連油彩畫都繪不出來。
在白素的記憶裏麵,這街道在平常本來是很清靜的,但現在忽然熱鬧起來了,街中間聚集了一大群人,具著各樣的身材,穿著各樣的衣服,有著各樣的麵孔,層層密密地圍成了一個大圈子。
站在後麵的人,都伸出頸項,好像要盡力使他們的身體立刻長高幾尺;而僥幸得站在前麵的人,又似乎拚命要擴大自己的身體,恐怕他們看見的景象,被後麵的人偷看去了一般。在這樣你推我,我擠你的競爭中,又夾雜著從許多口裏吐出來的話語。這街道確實是熱鬧起來了。
白素坐在出租車上麵,吐氣在玻璃上,努力地用無力的雙手描繪出幸福的模樣,幾次彷徨後,再也找不到下一秒要從哪裏開始落下自己的指跡在那條重複了無數次的街道上享受著雨天的潮氣,一直沒有想到,現在的白素,也開始嘲笑自己的單薄。
白素下了車,看見別人家院子裏的一株臘梅悄然無息地開放了。走近一聞,會讓你醉在它的懷抱裏。街道兩旁的鬆柏依然蒼翠欲滴、堅忍不拔,像一個個堅強的戰士一樣屹立在兩旁。人們是怎麼啦?他們有的穿著棉襖,有的戴著手套、口罩,有的圍著圍巾。而那些沒穿棉襖的人呢?他們聳著肩,縮著頭,恨不得像烏龜一樣鑽到衣服裏。
一陣風吹過,人們更加寒冷,這風不是春天那柔和的風,也不是秋天裏那涼爽的風,則是一股刺人的寒風。雖然寒風刺骨,可還是有人在自己的崗位上一絲不苟地工作著。
白素記得以前走在這條街道的時候,盡管很長時間未和蔣牧宸見麵說話,但走在熙攘的街道上,總想在人群中分辨出他。
有時回想在學校的那段日子,不經意就想到了你,這種感覺很奇妙。這種介乎於友誼與暗戀之間的情感總是縈繞著白素,有時白素想讓這份感情隻成為自己一麵的相思,獨自體會這淡淡如霧荷之詩的意境。
街道旁邊的銀杏,和楓葉的紅豔相比,銀杏葉則顯得更加柔美。街道旁,片片黃葉飄飄灑灑,似群蝶飛舞,又如天女散花。落到地上,層層疊疊,像一塊精美無比的地毯一樣,踩上去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