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始料未及的重逢(1 / 3)

大半個月下來,倍波已經逐漸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和睡棺材的生活,盡管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已越來越成為一種痛苦的折磨和考驗——當一個生理心理健康的男人和一個姿色動人的女孩擠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裏而什麼都不能做時,這簡直就是最殘忍的酷刑。

每個黎明到來之前,在倍波躺進棺材入睡之前,他都需要反複的在自己心裏確認她的存在,以及告戒自己睡在旁邊的是怪物,如此才能壓抑著那份燥熱,隻是每過一天,他每天重複的次數就會變得更多。至於到了晚上,他就采取最簡單的方法——沉默。除了娜美西亞問的以外,他絕不再開口多說半句。

當他再次從棺材裏爬出來時,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小山坡上,望著不遠處的在燈火的照耀下模糊勾勒出的城市的輪廓,他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娜美西亞正站在離棺材不遠的地方,同樣正眺望著那座城市,倍波走到她的身旁,她的臉上除了淺淺地微笑之外,沒有別的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麼,他也沒興趣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現在隻是祈禱她不會又突然發起瘋來說要去屠城。

注意到他起來後,她揮了一下手,直到身後的棺材在一陣湧起的煙霧裏消失,她才輕聲道:“好了,走吧。”

不多時,兩人便進了城。

夜幕才剛剛降臨,盡管很冷,但是街道上還是有很多來來往往的人,馬車也絡繹的穿梭往來,這座城市同樣是熱鬧的,倍波想,同時又忍不住去看娜美西亞。在進城之前,她不知從哪掏出一頂帶著麵紗的花邊圓帽戴在頭上。

這樣做是明智的,即使蒙上了麵紗,在不太明亮的夜裏,還是有許多行色匆匆的男人會停下駐足甚至扭過頭來看她。他們眼裏的神色全都和先前那個慘死的年輕人一樣,下流,充滿情欲,並且飽含著憤恨——對於一個穿著破爛,卻被一個絕色的美女挽著胳膊的男人的嫉妒以及其他負麵的感情。

娜美西亞對這些視線似乎毫無知覺,她隻是挽著倍波——或者說是在拖著他走,以一種新奇的目光看著兩邊的建築以及建築裏麵發生的事情。走著走著,她突然停下了腳步,指著旁邊的一座高大典雅的建築說道:

“我們去歌劇院看歌劇好不好?我很想看看人類的歌劇是什麼樣的耶!”

這是一句疑問句,不過表達的卻是肯定的意思,顯然不容違抗。於是倍波點點頭,兩個人來到一旁售票的窗口。

窗口上掛著一塊小小的牌子,上麵寫著今晚演出的歌劇的名字和時間。負責售票的是一個中年的禿頂男人,此刻正神情困頓地坐在窗口後麵的椅子上,心不在焉的把手裏的一串飾物掄著圈玩。看到透過窗口投在桌上的兩個黑影,他頭都沒抬,有氣無力同時又熟練無比的說道:

“一樓前排二德雷,後排二十五個蘇,頂樓座十個蘇,包廂最低五德雷。要哪個?”

“給我一個最好的包廂。”聽到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禿頂男人抬起頭,看到娜美西亞後,他臉上的困頓消失了,眼睛也亮了起來。用討好的聲音說道:

“抱歉,最好的包廂已經被人預定了,不過有和這個差不多的,十個德雷,美麗的小姐,是您一個人麼?”

“不,他和我一起。”在看到站在旁邊的倍波後,禿頂男人不禁變得憤起來,不知怎麼地想起了自己家裏的那個黃臉婆。

憑什麼,憑什麼這種穿得破破爛爛的癟三能和這種美女認識?還能有幸跟她一起欣賞歌劇?想到這裏,他冷冷的說道:“對不起,小姐,他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