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已經讓於興去接人了。徐老年紀大了,我不放心他一個人來。”
要不是出了這麼緊急的事,盧森是不會勞煩徐老醫生的,作為南家世代的家庭醫生,徐老如今年紀大了,根本經不起奔波。眼下的情況,不容得他考慮。
盧森本來想問什麼的,但是看了一眼自家大少爺的情況,他又什麼都問不出口了。一切,都徐老檢查之後再下定論吧。
“大少爺,要不要先把少夫人給放了…”
不能一直綁著人啊,其實在盧森看不見的地方,南簫的手已經快要被顧笙給咬破皮了,可他不能放,舍不得弄傷小笙。
剛剛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給綁起來的,解開的話…她就要自己傷害自己。
“不了,徐老醫生還有多久?”
“您等著,我去看看。”
知道自己待在這兒也沒有什麼用處,盧森出門給於興打了個電話問下情況,得知還有10分鍾就可以到,他不斷的在電話裏吩咐不僅要小心,也要盡可能的快點。大少爺還有少夫人都等不及了。
“師傅,您再等等,我會盡快的。”
交代了兩句就掛了電話,盧森想進去,又覺得進去自己也是個外人。腳步一轉,就去了廚房,準備燒點熱水煮點茶。
被綁了之後,顧笙一直不安分,開始瘋狂的咬人。南簫怕她受傷,就把自己的手伸進了對方的嘴裏。
這個時候的顧笙,是誰也不認識的,她一點兒也不客氣的狠狠的咬住南簫的手,盡管嚐到了血腥味她也不放開。而南簫也不動,就任由對方這樣咬著自己。
“小笙,乖啊,醫生馬上就來了。”
似乎一點兒都不知道疼,南簫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手,不斷的摸著顧笙的頭,試圖讓對方安靜下來。
而這一點兒都不管用,顧笙還是憤怒的想要掙脫。她隻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綁著她…
“啊!”
大叫一聲,顧笙把自己的身上都弄起了紅痕,南簫看著心疼不已。“小笙,小笙,你能不能告訴我,當時你究竟經曆了什麼?”
“啊!啊!”
顧笙根本不聽南簫說什麼,一個勁兒的叫,逮著南簫的手就開始咬人。
“盧森,徐老醫生還有多久來?”
實在是受不了了,南簫再想要不要先敲暈顧笙。他還沒有動作的時候,盧森就領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子走了進來。
“徐老,您快給看看我們少夫人,她這不知道是怎麼了…”
老人戴著一個老花鏡,頭發也全白了,但是他還是醫學界的泰鬥。知道情況不容樂觀,他幾步上前,用手鉗住顧笙的下巴,把南簫的手給解救了出來。
“徐爺爺,您…”
“別慌。”
安撫了下南簫,徐老就開始了一係列的檢查,看了下顧笙的眼白,又示意南簫把人給抱住,讓於興把醫藥盒子給拿過來,墊了脈診,他簡單的給把了下脈。然後就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開始準備鎮定劑。
“徐老,您這是…”
每個醫生在就診的時候都有怪癖,他們也不敢說話打擾。隻是看著徐老就開始拿針往顧笙什麼戳,盧森還是嚇了一大跳。南簫也有點排斥。
“如果你們不想她更嚴重,我就必須先給她打這針鎮定劑。”
原來是鎮定劑,盧森深呼吸了下,然後為難的看向南簫。“大少爺,您讓徐老來吧,不然少夫人還要受罪。”
知道是為了顧笙好,南簫也沒有堅持多久,就協助著徐老給小笙打了鎮定劑,一針下去沒多久,顧笙就安靜了下來,一會兒就睡著了。
心疼的摸了摸顧笙的臉,南簫完全不在意自己留著血的手。
徐老冷了臉,“你給我出來,我給你處理下傷口。”
盧森這時候才仔細看了南簫手上的傷,驚呼一聲,“大少爺!”
“沒事,我們先出去。”
還說沒事!手上的肉都要被咬下來了,可知咬的人是有多用力。
一群人坐在了沙發上,南簫想先問顧笙的情況,自己的手壓根兒就不管,“徐爺爺,小笙她…”
“你還要不要你的手了?”
拿過南簫的手,開始進行清理消毒還有包紮,越看傷口他越不喜裏麵躺著的人,這是下了狠勁兒,才咬成了這個樣子!
“徐老…”
顧笙的情況,不僅是南簫,盧森也擔心的不行。
“舊病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