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吧。”
很久沒有開口說話,顧笙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她沒有看南簫,而是直直的盯著前方開口道,“南簫,你放我走吧。”
這句話簡直是讓聽者流淚,顧笙整個人都沒有了生氣。
“我…我做不到,小笙,我做不到…”
我不是沒有想過放你走,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啊!小笙,我寧願你在我身邊受盡折磨。
要是要下地獄,我一定比你先走一步。然後我會站在地獄裏告訴你,別怕,我在這兒。
“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顧笙了,也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了。”
這句話比較長,顧笙說的很慢,也很辛苦。但是最終,她還是把這句話完整的給說了出來。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神采飛揚的顧笙了。南簫,你知道嗎?
“你永遠是我心裏的小笙。我愛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不管你是什麼樣子,都阻止不了我對你的愛。”
他在17歲的時候遇到了顧笙。他南簫愛顧笙,從青蔥少年到白發蒼蒼,這份愛,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和變化。
顧笙沒有再開口,愛情和麵包的時候,並不隻是存在於童話裏。
“麵對現實的時候,愛情…不值一提。”
南簫,我們需要的是麵對現實,而不是逃避現實。這張網網住了你我,你逃不掉,我掙不脫。
“小笙,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除了這句話,他不知道自己還應該說什麼才能留住顧笙。對顧笙,十萬個南簫也想不出來一個辦法。
接下來兩人就那麼靜靜的抱在一起,顧笙沒有掙紮,因為她知道沒有用。而南簫,也再沒有開口,他不想逼她。
這個時候,遠在法國的明文也遲遲的收到了國內傳來的消息。
“南簫!”
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他不甘自己就這樣被設計了。南簫,你以後讓輿論綁住了你和小笙就沒事了嗎?
我一定會帶小笙走,帶她回法國,帶去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張繼!”
盧森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就把飯給做好了,他做的都是些家常小菜,但勝在清淡開胃。
怕是這幾天,顧小姐的胃口不怎麼好。
那天訂婚宴上的情況他給看了個七七八八,他家少爺倒是一個真心全給付了出去。但,那位顧小姐…
不好說啊不好說。
“師傅,你在歎什麼氣?”
於興又不知不覺的湊了上來,他實在是很好奇,自己的這位師傅老是跟高人一樣,他猜不到對方心裏在想什麼。
“你覺得今天中午的菜色怎麼樣?”
這些糟心事不能讓這傻小子知道,不然怕是接下來連工作都做不好了。可偏偏,盧管家轉錯了話題,
隻聽見於興特別誠懇的說道,“師傅,不然你再找兩個菜吧。這些菜看著就沒有讓人食指大動的欲望。”
當然,於興並不是說自家師傅的廚藝不好,隻是他偏愛吃辣,而且還是無辣不歡。
這桌子上的菜,一盤比一盤淡,都能淡出鳥來了。反正不管怎麼說,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就算是是絕頂美味,也沒有辣椒來的爽快。
“你剛剛在說什麼?”
盧森冷眉一豎,他雖然很久沒有下廚房了。但對於自己的廚藝,他還是莫名的有著信心的。
結果還沒有去找正主,這路人就在這兒指手畫腳的了。他心裏可不高興了。
“呃,師傅,我是說你知道顧小姐的口味嗎?要是對方也跟我一樣,喜歡吃辣怎麼辦?”
這完全就是於興胡謅的,盧森也沒有想過要當真。“在你還沒有來南家的時候,我就在給顧小姐做吃的了,顧小姐的口味一直是偏清淡的。”
像是想起那時候的日子,盧森的臉色也不由自主的笑了。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得少爺別扭的求他做點心的樣子了。
“跟我一起過去送飯,待會兒長點心。不該看的別亂看。”
沒有理會在身後呱呱叫的人,盧森直接把菜給放於興手裏。然後自己手裏也端了些菜和餐具。這才開門去顧笙那邊。
“少爺。”
禮貌性的敲了敲門,沒有等到裏麵的回複。於興心裏有點不安,這少爺是不是真的不歡迎他們來?
“師傅…少爺他…”
嚇!
正準備說話,南簫已經悄無聲息的來開了門,嚇了於興一大跳。
“進來。”
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讓人進來了。盧森紳士的端著盤子,先走到顧笙麵前去,彎腰說了道,“顧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