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喬老哥真會開玩笑。”聽到喬振遠的話,顧懷遠臉上的笑意都保持不了。雖然你喬振遠現在比我有本事,但也不是這麼欺負人的。
“我可沒有開玩笑。”
本來看在小笙的麵子上,還想著給對方留點麵子。但是顧懷遠既然這麼不識趣兒,那他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喬振遠,你…”
一句不要太過分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眼前的賬單給嚇回去了。
“這是顧董欠下的債,還記得嗎?”慢悠悠的把手上的簽有小笙和喬老爺子的紙遞過去。
“我和老爺子可是一直在等著顧董事長上門,可某些人好像日理萬機。又或者是…記性不太好?所以我家老爺子讓我走一趟。”
潛台詞我是來給你看病的。什麼病?失憶症!
看著白紙黑色的寫明了於何時何地欠下了多少錢,顧懷遠想讓自己暈過去,但眼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是世界聞名的喬院長。他相信,他要是敢暈,對方有一百種方法讓他醒過來。
想到這裏,顧懷遠強壓下自己的不安和焦躁,開始在心裏大罵顧笙。壓根兒沒想到對方是自己的外甥女,這筆欠款也是自己湊上去作的。
看到顧懷遠臉上青白交加的臉色,喬振遠冷笑了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心裏罵我們小笙。
“顧董事長,顧氏這樣的龐然大物。區區2500萬,還能難倒你不成。”
要是以前的顧氏,這點錢不說顧懷遠,就是顧皓軒這樣的敗家子也不會放在眼裏。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顧氏麵臨倒閉危機,他以前挪用的那些錢,現在還填不上窟窿,去哪兒給喬振遠找來這筆巨款還上。
“喬老哥,這個事情確實是我不對。但是當時的情況您可能不太了解。”顧笙,別怪你舅舅。
“情況我已經很清楚了,顧董事長既然有話說,那我也洗耳恭聽。”仿佛知道顧懷遠要說些什麼,喬振遠沒有阻止。他要看看,這個人,是否還有人性。
“杯子是我失手打破的,可是我是被人陷害的。”說到這裏,顧懷遠整個人都變得有點激動。
“是顧笙那丫頭,用盡心機,要拖我下水。”
終於等到這句話了,看來接下來也不用再講什麼小時候的情麵了。
“顧董事長的意思是說,這是顧小姐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我呸,顧笙哪裏當得起別人叫她一聲顧小姐,顧家小姐隻有我們可可一個。這話是在心裏想的,打死顧懷遠也不敢說出來。
“喬老哥,您不知道,我這外甥女是真的有本事,勾男人的本事尤其了不得。那次,我本來是去找那個叫明文的小白臉,好心好意的要對方把公司還給小笙,可我那外甥女知道之後,沒感激我不說,反而還嫌我多管閑事。”
一番話講的聲情並茂,都忍不住要為對方鼓掌了。如果不是喬振遠事先知道真相,可能都要被蒙混過去了。
正因為知道真相,才更氣。想不到顧懷遠這胡說八道的本事還不小,在他嘴裏,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說了老半天,顧董也沒有說到這個錢…”話不多說,點到即止。
“說起這件事我更生氣。喬老哥,這本來是家醜,我也不好意思往外傳,顧笙再也不堪,到底也姓顧。但是一來喬老哥不是外人,二來嘛,我不說喬老哥怕是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顧懷遠糾結了很久,才慢吞吞的開口道,“那天我勸小笙回顧家,一個姑娘家住在外邊是怎麼回事兒?可…誰知道…”
像是很難以啟齒,顧懷遠張嘴了幾次都沒能說出口。
“誰知道你那外甥女根本不領情,不僅對你不尊重,還大怒之下摔碎了老爺子的杯子嫁禍到你頭上?”
喬振遠真的好氣,可是還要保持微笑。看著對方吞吞吐吐的,索性把話給他圓了。
“喬…喬老哥,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懷遠本來準備這樣說的,誰知道話頭被喬振遠搶過去了。他聽完對方的說辭之後,感覺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但是不知是怎麼的,總感覺喬振遠說這事的時候,表情有點怪怪的。而且他怎麼知道我要這麼編故事,顧笙良心發現?
顧懷遠早就忘了的事,喬振遠卻記得很清楚。他們兩個隻相差一歲。當時兩家關係好,顧家長子出生之後,名字也取了個‘遠’字,希望以後他們兄弟互幫互助,讓喬氏顧氏走的更遠。
小時候顧懷遠就長歪了,一直活在喬振遠的陰影下,想根正苗紅都不行。那時候的顧懷遠就拉著一小堆蘿卜頭闖禍,最後還讓喬振遠背黑鍋。
後來喬振遠不幹了,把自家爸爸喜歡的古董直接給摔碎了,陷害到了顧懷遠的頭上。自此,兩人的梁子就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