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九點頭:“凡是夫人煮的,就算果真是毒藥,為夫也甘之如飴。”
諾雅轉身去盛湯,背地咬牙切齒:“自然,這湯是煮給夫君一人喝的。”
她這樣殷勤,百裏九覺得不對勁兒,狐疑地接過她手裏的碗:“這湯裏該不會真有毒吧?”
諾雅頑皮地眨眨眼睛:“你猜?”
百裏九喝了一小口,咂摸咂摸味,好像沒什麼不對。反正一碗已經進了肚,也不差再多一碗,仰頭喝了,大義凜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諾雅瞟了他一眼,眼角眉梢皆是春意:“看夫君說的,好像我果真就是那潘金蓮似的。”
那勾魂一瞥,百裏九瞬間就酥了骨頭,呼吸都粗重起來,一把就將諾雅攬進了懷裏。
諾雅笑得嫵媚,伸出指尖挑逗地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耳邊吹氣如蘭:“爺這些時日越來越沒有定力了。”
百裏九心裏那叫一個癢,就跟貓抓一樣,偏生這個女人勾死人不償命,簡直跟隔靴抓癢似的:“爺天天鬧饑荒,饑不擇食,看到大街上的水蜜桃都浮想聯翩了,你還跟我講柳下惠麼?”
諾雅拽住他的領口,魅惑道:“正要給爺看一樣東西。”
“喔?什麼東西?”百裏九一挑眉:“難不成是春、宮圖?”
諾雅掩著唇笑:“閉上眼睛。”
百裏九依言而行。諾雅拉著他,徑直進了臥室,攙扶著他坐。臥室裏堆了不少的冰,一進來就一股清涼。百裏九偷偷地把眼睛睜開一道縫,見是一把竹編的搖搖椅,上麵鋪了一層柔軟的錦墊,自己坐下去,椅子就前後的搖。
他心裏竊喜,沒想到他的諾兒如今竟然這樣有情趣,想到這樣好的法子,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許偷看!”諾雅發現他眸子半睜,笑得淫、蕩,嬌嗔一聲道。
百裏九趕緊閉了眼,身子後仰,全身放鬆,搖搖椅頓時前後搖晃起來。他一臉愜意,仰起頭,雙臂張開,一副任君采擷的陶醉與大義凜然。
諾雅爬上他的身子,按住他的胳膊,隻聽“哢嚓”連聲,手腕就被搖椅上的鎖鏈鎖住,再也動彈不得。
“夫人你好壞,“百裏九胸膛起伏,感覺身子逐漸熱燙起來:“放心,我不會掙紮的,你願意如何蹂躪請隨意。”
諾雅”咯咯“嬌笑著拍拍手站起來:“官洛的機關果真不錯。”
百裏九感覺身上一空,心沒了著落,睜開眼睛,見諾雅臉上哪裏還有一點意亂情迷的樣子,正滿臉趣味,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促狹地擠眉弄眼。
屋子裏還是熱,諾雅緩緩解開腰帶,將外衫除去,僅著一件繡著白貓捕蝶的肚兜和褻衣,如若凝脂一樣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玲瓏身段,令百裏九仍舊忍不住呼吸一滯,口幹舌燥,渾身燥熱起來。
“諾兒。”他一出聲,就帶著灼熱的,燙人的溫度:“好熱。”
“熱啊?那簡單。”諾雅彎腰從一旁的冰桶裏取出兩塊冰,走到他的跟前,不懷好意地瞄了一眼某處:“哪裏最熱?”
百裏九將將脫口而出的話頓時被嚇了回來:“頭,頭腦發熱。”
諾雅三兩下剝開了他的衣裳,壞笑著將冰塊擱放在他的胸前:“悠著點搖喔,否則滑落下來,概不負責。”
說完腳尖使力再鬆開,躺椅搖晃得劇烈,冰塊順著肚皮顛落下來。百裏九忍不住”嘶“了一聲:“你想玩死我是不是?”
諾雅笑得歡暢,一臉看好戲的期待:“要不,我幫你擦擦?”
指尖輕輕地撫上去,帶著撩撥的味道,所過之處,退卻冰涼,大火燎原。
“慕容諾!”百裏九著急了:“你給我的湯裏加了什麼?!”
諾雅蹲在他的跟前,雙手托腮,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誠實地道:“當初你往煙火裏加了什麼,我就如法炮製而已。”
百裏九一聲慘嚎:“你加了迷情粉?”
諾雅點點頭:“對,錦娘獨家出品,童叟無欺,因為你是回頭客,所以給的分量也足,你還一口氣喝了兩碗。”
百裏九咬牙切齒,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誰告訴你的?”
諾雅嘻嘻地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百裏九掙紮了兩下,手腕卻被拷得更緊,無奈隻能放棄了掙紮:“我隻是聽說女人的第一次會很痛,心疼你而已。”
諾雅撇撇嘴:“說實話,坦白從寬!”
“好吧,我其實是怕緊要關頭你再一腳將我從床上踹下來。”百裏九委屈道。
一句話成功地逗笑了諾雅,花枝亂顫,某些地方也跟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