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婆子低低地歎了口氣:“這男人哪,虧得我還以為那九爺是個癡情的主兒。”
“癡情?嗬嗬,紀婆子你這次怎麼就看走眼了,九爺那可是出了名的多情種,哄人的功夫一流,肯定是將你家這位主兒哄得團團轉,以為自己在他跟前多麼得意吧?”
紀婆子沒有接話,豈止是諾雅,整個一念堂的人都以為九爺對待她是刮目相看的。
夜裏休息的時候,百裏九抱著諾雅,輕輕地,唇舌向羽毛一樣拂過她的耳垂,唇瓣和脖頸。
諾雅心裏有怨,咬住他胸前鼓突的肌肉,用牙齒撕咬,並且使了力道,在他的胸前留下一排排整齊的牙印。
百裏九突然就激動起來,赤紅著眼睛,活像一隻正在冬日的草原上狩獵的餓狼,呼哧呼哧地粗喘:“解氣不?”
諾雅揚起精致的小臉,魅惑一笑:“不解氣,我恨不能用皮鞭狠狠地抽你。”
百裏九愈加興奮,扯了布條捆住她的手,然後蒙了她的眼睛,就像一個奮不顧身的施暴者一樣,完全喪失了理智。
諾雅蒙著眼睛的布條洇濕了,暗夜裏,百裏九並沒有察覺,他把諾雅身體裏對他的抗拒與排斥當成是一種情趣,粗暴地撕裂她的身體,她的心。
“秦夫人特意置辦了許多種各式各樣的皮鞭,還有咱叫不出名堂的下流玩意。”
“脖子上那一圈圈的印痕...”
那婆子的話,一聲一聲,充斥著她的大腦,令她的腦子孤零零地懸浮起來,她咬緊了下唇,不發出一點聲響,直到滿嘴血腥。
諾雅身上也次第綻開了粉紅的印痕,比她鎖骨處的海棠花還要妖豔。百裏九前所未有地衝動。
太子妃知道了秦寵兒即將與百裏九大婚的消息,專程來將軍府道賀,中午留飯。
正巧廚房裏的管事今天請假回家探望家中老人去了,太子妃的到來有些措手不及,安若兮又恰好外出,不在府內,老夫人不敢怠慢,就喚過諾雅,讓她幫忙給參考指點一下。
老夫人開了口,縱然不願,諾雅也是推脫不得,更何況老夫人隻是讓她幫忙列個單子,在廚房裏指揮點撥一二就可以了,不用親力親為。
她不知道太子妃有什麼忌口之處,老夫人讓她自己去問太子妃或者她跟前的仆婦,盡量避忌。
太子妃與秦寵兒兩人在前廳說話,屏退了下人,老夫人又不在,因此就說了幾句女人家的悄悄話。
諾雅去的時候,下人正招呼了太子府裏跟過來的仆婦一旁吃茶,門口也沒個通傳的,就徑直走了過去。
秦寵兒正笑得得意:“表姐可千萬記得把解藥藏好了,莫讓那百裏九得了去。等我們大婚,那賤人毒發身亡,也就天下太平了。”
“嘻嘻,就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眼多。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你上次提醒以後,我和太子也覺得不太穩妥,如今那解藥藏得嚴嚴實實的,神不知,鬼不覺,小九不可能得手。”
諾雅心裏就是一怔,百裏九不是說秦寵兒將解藥從太子那裏偷了過來嗎?如今兩人說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那我就安心了,那賤人歪纏得九爺厲害,還是早些死了的幹淨,九爺也就安心了。”
太子妃“嗤嗤”地低笑:“還是你功夫厲害,安若兮,安平,還有林諾雅三人竟然都不是你的對手,小九還是最疼你。”
秦寵兒嬌嗔一聲“表姐!”,然後壓低聲音問:“表姐,問你個羞人的話,你可不許笑話我,除了你這裏,我委實不知道該跟誰講了。”
“這樣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是你的爽利性子,有話盡管說,我不笑就是。”
秦寵兒吭哧半晌,方才低聲問:“這,這男人裏,是不是有那種口味比較特殊,喜歡刺激一點的辦法的。”
諾雅的心裏就“咯噔”一聲,緊咬住了下唇。
太子妃不解何意:“什麼意思、什麼刺激的?”
“就那個,那個就是說在床上總是喜歡虐待人,比如說捆著啊,吊著啊,用鞭子啊,之類的,會很興奮的那種的?”
太子妃半晌沒有說話,突然“噗嗤”笑起來,前俯後仰:“你,你說的,該不會是小九吧?這家夥,在青樓裏竟然學了這麼多折磨人的花樣回來。”
“表姐,說好不許笑的!”
秦寵兒好像是有了惱意,諾雅的眼中也有了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