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黃蓉回神得快,但比起歐陽鋒的去向,她更好奇雙胞胎,便問道:"龍姑娘,這是真的嗎?你還那麼小,怎麼就生了雙胞胎兒子了?"楊過不滿抗議道:"郭伯母,龍兒早已是過兒的夫人,你直呼她小龍女便是。"
小龍女並不介意稱呼,見黃蓉關注她的麟兒們,高興地說道:"是啊,他們雖然那麼一點大,但爹和孫婆婆都說長得很像我和過兒。"想了想,又接著道:"我想你看錯了,我比過兒大的,不小了。"
楊過最喜歡小龍女這種天然的回答,真是可愛極了,臉上的笑意愈發甜膩。黃蓉卻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隻笑著問道:"那他們呢?"
"他們和爹一起啊。"小龍女不善言辭,向來問什麼便回什麼。可急壞了急性子的黃蓉,隻好問道:"那你爹是?"
小龍女奇怪地側歪了頭,疑惑地看著黃蓉,不解地說道:"我是過兒的妻子,過兒的義父就是我爹啊。"
黃蓉再次被噎,無語地看了笑容越發張揚肆意的楊過一眼,繼續問道:"那歐陽鋒帶著孩子留在了那古墓派?"說完還不自禁擔憂地望著天真無邪的小龍女,她實在無法想象瘋癲的歐陽鋒養育兩個初生嬰兒的情景。
"沒有啊,為什麼留在古墓?我們住在西域啊。"黃蓉再次無語地望了笑容持續燦爛的楊過一眼,心下暗自後悔自己多疑,早知小龍女如此天真無邪,直接問楊過得了。
"過兒,小龍女說的是真的?你們怎麼會住在西域?"黃蓉無力再問小龍女,隻得果斷轉移。
"龍兒說的是真的,一年多前我們便隨恢複清醒的義父一同返回白駝山莊,我們的兒子們也是在山莊出世的。"說著楊過還別有意味地看了黃蓉一眼,接著說道:"這次因他們還太小,我們才沒帶上他們回嘉興祭祖,不然定讓他們來拜見他們的郭爺爺、郭奶奶。"
再次被"奶奶"砸到頭上的黃蓉,備受打擊,她這還懷著孩子,就已經升格為"奶奶"了,一時竟望著郭靖無語凝噎。
郭靖雖也驚詫榮升為爺爺,但更多的是沉浸在楊家有後的喜悅欣慰當中,雙眼耐不住溫柔地望向黃蓉那已然隆起的肚子,隻是暗地裏更是可惜下一代郭楊兩家後人的歲數相差如此大,再無親上加親的可能。
這時各路武林大豪卻是不關注其間種種,隻紛紛向郭靖、黃蓉、小龍女、楊過四人敬酒,互慶打敗了金輪法王這個強敵。郭芙跟著父母,本來到處受人尊重,此時相形之下,不由得黯然無光,除了武氏兄弟照常在旁殷勤之外,竟無一人理她,心中雖氣悶,卻也知道武功比之他們相差太遠,隻暗暗嫉妒他們樣貌、武功俱是出眾不已,遂說道:"大武哥哥,小武哥哥,咱們別喝酒了,外邊玩去。"武敦儒與武修文齊聲答應。
三人站起身來,正要出廳,忽聽郭靖叫道:"芙兒,你到這兒來。"郭芙回過頭來,隻見父親笑吟吟的向她招手,於是走近身去,叫了聲:"爹,媽!"倚在黃蓉身上。
"過兒,龍姑...小龍女,楊郭兩家累世交好,在下單生一女,雖稍驕縱任性,但本性善良,不知你們可願認她為妹?"郭靖一向性子直爽,心中想什麼口裏就說什麼。黃蓉心知他如此做法,無非想延續兩家的世交,卻又怕他們因小時恩怨,心中不滿對方,遂直接挑明。
"郭世妹本就是我妹妹,何來認一說呢,龍兒對吧?"楊過今生雖仍不大喜歡郭芙,但也不再計較前世那些恩怨,畢竟那時的他也有錯,遂避重就輕說道。小龍女向來無所謂,楊過高興什麼便跟著高興答應什麼,不假思索便微笑答應。
郭靖眼見楊過承認,高興不已,端起酒杯便與楊過大喝特喝起來。黃蓉見狀,笑著搖搖頭,拉著郭芙和小龍女嘰嘰喳喳地閑聊了起來。當然小龍女仍是聽多說少,黃蓉眼珠微轉,便說起了郭芙小時的趣事,聊起養兒經來。小龍女果然好奇起來,笑語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