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一天,她奮起反擊,一次次的衝起來,一次次的被無情的摔在地上,她不明白她練了九年的跆拳道和傳統武術最終還是敵不過他。
她像一隻發瘋的豹子,直至無力從地上爬起來,孤單而絕望的苦苦支撐。而他就是那頭優雅的獅子,輕而易舉的製伏,輕而易舉的放開,輕而易舉的打碎了她長期以來自以為是的堅強和偽裝……
繼而,他讓她打電話給家中報個平安,她不從,甚至厭惡,“你憑什麼管我……”
他把她反剪著手按在桌子上,脫下她的褲子然後拿起不知什麼時候準備好的藤條就開始打。
她惱羞,拚命掙紮,可是奈何力氣太小,掙脫不了他的鉗製,她可以忍受疼痛,可是她不能忍受的是鋪天蓋地的羞辱。
她拚命扭打怒罵,罵的簡直不堪入耳,可是這除了換來更加凶狠的責打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繼而她痛哭流涕,她真的忍受不了長時間的痛打,她不知道已經被打成什麼樣子,但是,每一下都讓她感覺到痛徹心扉…
她不記得被反剪著雙手打了多少下,隻是雙腿發軟,連戰都站不住,全身上下都在顫抖著,抵禦著難以忍受的痛苦,最後終於低聲求饒……聲音弱弱的,話語也因為無情的責打而斷斷續續,音調時高時低。
他說什麼來著,記得他說隻是說了“打電話……”冷冷的三個字。
她卻真的屈從了……
顫抖著拿起電話,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高興點……”
於是,她愣是被這句話驚得咽下了所有的哽咽。以生硬的語氣快速說了一句“我到了……”然後掛斷了電話。
可是她當時的惶恐程度隻有自己知道,楚祈記得當時自己的第一反應就是去觀察裴逸飛的表情。
在裴逸飛把手裏的藤條拿起來的時候,楚祈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在嗓子眼裏跳動,身子下意識地收緊……
然而,他將藤條放在桌子上之後,竟然伏下身來抱她,她倒是真的不敢掙紮,隻是微微的抗拒,觸及他的眼神的時候,她確定她在他的眼裏看見了無奈,以及絲絲寵溺
那一晚,他細心地為她處理傷口,然後溫和的給她講道理,和先前的凶狠判若兩人。她甚至不記得他說了什麼,隻覺得一種類似於滿足或是幸福的情緒填滿胸膛。
她認為她會恨他,可是沒有,那頓打仿佛敲開了她的心房,她竟然真的接納了他,從心底裏接受,她不明白自己的心境,她甚至還很感謝他。
那一次她整整三天沒有下床……而他,無視她故作冷漠的冷言冷語,照顧了她三天三夜,無微不至……
她想……是他洗滌了她的心靈,以疼痛的方式,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