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風紫夜的手,風蘊槿與風紫夜一同上前,朝始帝齊聲道:“孩兒見過父皇,貴妃娘娘!”
始帝才抬起頭看向殿內的風紫夜與風蘊槿兄妹二人,道:“來了。”
倆人輕一點頭,表示是的,
惠貴妃聽到二人的聲音,這才將哭聲減輕了一些,卻還是不停的在哭咽著。不忘拿眼小心看向二人。嘴裏不時叫道:“皇上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奶娘跟著臣妾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能隻一句話便要了她的命啊。”叫完還不時嗚咽著奶娘。聽得讓人心都醉了般的可憐。
始帝輕咳一聲,幽幽的看了一眼自己最心疼的子女,又看了看在他懷裏哭得傷心不已的愛妃,這才開口道:“槿兒,今日是怎麼回事兒?惠貴妃的奶娘怎麼讓你抓了去?”
聽得始帝的話,風蘊槿不知道惠貴妃是如何跟始帝說的,不管如何,定是沒有說出實情來,上前幾步,將被打的臉朝始帝處一抬,目光直直看向始帝,道:“槿兒問上一句,如果一個宮人朝槿兒說辭不敬,還動手打之,當何處之?”
“這……,怎麼,誰人這麼在膽,敢傷朕的公主!”始帝看到風蘊槿的臉,心下微疼,想起身去查看風蘊槿的傷勢,可身上的惠貴妃卻好似不知道般,直在哪兒哭叫。始帝隻得再次坐好,道:“愛妃快別哭了,孩子們麵前成何體統。”
“皇上,臣妾的奶娘並不是要打公主,可是公主自己往奶娘手下送的,奶娘一下收不住手,這才誤打了公主,皇上可要為奶娘做主啊。”惠貴妃不但不收聲,反而哭得更是傷心難過,好像那奶娘比她親娘還要親上幾陪般。
始帝聽了她的話,有些不快,卻是不好發作,強忍道:“你一進來就哭著說槿兒拿了你的奶娘,朕連原因都不知道,快別哭了,好歹讓朕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
惠貴妃這才稍微收了收聲音,但卻不肯離開始帝身上,還是那樣扒著不放。
風蘊槿聽得始帝的話,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出聲道:“槿兒本是約了六妹、九妹去看二皇姐,不想在花園遇上惠貴妃,槿兒也不知道怎麼著,就得罪了貴妃娘娘,讓娘娘惱了。著人打槿兒,槿兒躲之不急,實實的挨了打,不但打了人,還言辭多有辱罵,槿兒好歹也是父皇的女兒,難道還要讓一宮人指手劃腳的?”
“自然是不能,愛妃的奶娘實在是放肆,朕的公主才回宮多久,便受這般辱打,放肆!”始帝一臉的怒氣,氣得渾身都在抖動著。
惠貴妃感覺到了皇上的怒氣,這才很不情願的慢慢放開皇上,但卻不止哭聲,接著道:“皇上息怒,皇上有所不知,臣妾的奶娘並無意衝撞公主,是公主先對臣妾無禮,奶娘氣不過,才對公主有了口角,可是打人之事確不是奶娘的本意,奶娘本是要幫公主教訓宮中宮女,卻不想公主自己撞上了奶娘,便成了奶娘打公主,皇上……,臣妾說的句句是實,奶娘如同臣妾與哥哥的娘般,如果奶娘今日在臣妾這兒沒了,怕日後哥哥若是問起,臣妾如何做答!”說到最後,惠貴妃的話話中有話,竟是帶著些許的暗示,暗示皇帝那奶娘對她的哥同樣重要。
皇上心中一聽,已經明白大半,現在正打著仗,這柳家是動不得的呀!惠貴妃的話,已經明白說了,她們柳家的人動不得。抬起精眸看了看風蘊槿,輕咳了幾聲,帶著散懶的音道:“此事,朕看不如就這樣吧!都是一家人,槿兒也別跟著惠妃生氣了?”
風蘊槿聽得皇帝此言,一張口,風紫夜先出了聲道:“父皇說的是沒錯,可若是一個小小的宮人連貴為皇後娘娘都敢打,那父皇覺得還是小事嗎?能就這樣算了嗎?皇妹可是持有母後遺物的人,連外麵的百姓都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卻有人膽大包天,試問打了皇妹是不是如同打了這後宮之主?”
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再看了眼風蘊槿,他何嚐不心疼,看著那紅腫的臉蛋,他比誰都心疼,經風紫夜又這般提起他的皇後,皇帝更是難受,風蘊槿與皇後長的勝似,而如今看到風蘊槿紅腫的臉,不覺想到了他的皇後,以前他便是讓自己受累,也決不會讓自己的皇後受任何的傷害。
惠貴妃看著皇上的精眸一點一點的變得幽深,有些後怕的把身子又移了移,但想到皇上對她還是寵愛的,這麼多年,這後宮可一直都是她一個占著皇上,想至此便壯著膽子道:“皇上,六皇子說的雖不錯,可是奶娘並無打公主之意,皇上要為奶娘做主,為臣妾做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