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映雪宮回來的路上,風蘊槿走著走著,便走到了軒淩宮的宮門外,看著紅紅的宮門,想著冷依雪就住在這兒,心裏無來由的激動了一翻,最後還是伸了腳進去。
走在軒淩宮的花園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兒,想著這兒兩位主子都不在,這麼些宮女都在忙些什麼?招來身邊的碧玉道:“碧玉,六皇兄與六皇嫂不是都不在宮中嗎?怎麼這兒還這麼忙?”
碧玉道:“主子,六殿下娶了六皇妃後,還納了四名夫人,後來有一名聽說犯了事兒,送走了,也不知道送往何處,現在這軒淩宮內還住著三位夫人呢!”
“哦!我說呢,怎麼這麼些人忙活,六哥納了四位夫人?你說六哥納了夫人?不是已經娶了六皇嫂了,怎麼還納夫人?”風蘊槿一開始還沒注意到碧玉說的夫人,自己說著說著才驚覺那夫人的意思。
碧玉小心的湊到風蘊槿的耳朵前小聲道:“奴婢聽說,六殿下與六皇妃感情不合,六皇妃還讓……還讓六殿下送往僑院關了一年呢!”
風蘊槿一個無力,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站住,可是臉上卻是毫無血色,道:“送往僑院關了一年?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六哥怎麼能這麼對雪、對六皇嫂!”風蘊槿說完,手上握拳,想揍人的心都有了。
碧玉看著自家主子的樣子有些不太對勁,才又安慰似的道:“奴婢也隻是聽說,是不是真的關了一年,奴婢又不是軒淩宮中的人,當然知道的也不定全是真的。”
風蘊槿本隻是想過來走走,看看冷依雪的住處,沒想卻聽得這樣一個消息,碧玉說隻是聽說,可是那幾位夫人應該是真實存在的吧!想到這兒,不覺想到當年自己的母後,父皇雖獨寵母後,可是宮中還不是一樣不停的在增加各宮的主子。而今她的六哥,難道也要學父皇那樣濫情嗎?
她一直以為她的六哥是獨特的,定不會像他們的父皇那般多情,可是……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呢?“碧玉,這宮中,現在誰當家?”
碧玉看風蘊槿臉色比剛才緩和了些,才輕聲道:“暫時沒有當家的,哦,好像六皇妃出征前將這兒交給了羽貴妃暫時打理,讓這兒的幾位夫人若有什麼需要便前去與貴妃娘娘商量著辦。”
風蘊槿又問道:“嗯,六皇妃被關之事,皇上與貴妃娘娘都沒人管過嗎?”
“這、這奴婢不好說!”碧玉諾諾的,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
轉過頭去瞧了碧玉一眼,風蘊槿道:“知道些什麼,便說吧!隻你知、我知!”
碧玉這才看了看左右,小聲道:“皇上是知道了,可是隻是睜隻眼閉隻眼,奴婢們也不太清楚各中原由,至於貴妃娘娘倒是來過,因為這事兒,百合姑姑還讓人打了呢!但是最終還是沒能讓六皇妃離開那僑院。”
聽著碧玉的話,想著當時的冷依雪都受了怎麼樣屈辱,而這些都是自己至親之人給予的,便心裏如萬蟻噬心般的痛,那個她曾許諾要護之一生的姐妹,卻讓自己至親之人這般傷害,而她竟是半點也不知道。
剛進軒淩宮的心情,此時已經是百般變化,當時是興奮中帶著激動,而此刻卻是激動中帶著憤然。“那幾位夫人,六哥對她們好嗎?”
聽著風蘊槿涼涼的話語,碧玉本不想多說,畢竟這都是主子們的事兒,她一個小宮女,不應該道說主子們的不是。但是麵對風蘊槿的冷眸,卻不得不說道:“還好!比對六皇妃稍好一些,但也不是說獨寵哪一位夫人。”
風蘊槿唇上有著涼涼的笑意,不是獨寵哪一位嗎?那她也去會會也無妨,便朝碧玉道:“告訴那些宮人,說本宮要去見見幾位嫂嫂。”
碧玉看著風蘊槿的笑,微有些生冷,這樣的主子還真讓人有些後怕,朝風蘊槿微躬身,準備前去攔個宮女告之她家主子要去看幾位夫人之事。
風蘊槿卻淡聲道:“請她們到鳳儀宮走一趟,她們住的地方本宮就不去了,明日讓她們找個時間去便罷。”
碧玉應了聲,跟回風蘊槿的身後,隨她走向冷依雪的軒儀殿,軒儀殿外,有太監看到風蘊槿,他們並不認識她是何人,但是此人一身公主服,自然都行禮道:“奴才們見過公主!”
風蘊槿輕抬了下手,讓他們起身,然後帶著碧玉進了軒儀殿,這兒小時候她來過的,那時她母後還在,六哥的宮第也剛賜下,她便成天吵著自己也要一座宮第,要與六哥的並排,要與六哥的一般大,那時的父皇母後總是笑著說好,等她再大點,便賜她一座比她六哥的宮第還大的府第,隻是她還沒有等到父皇母後賜下,母後便舍他們而去,而父皇也從此對她與六哥看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