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李公公這麼一說,始帝心上如讓刀剮了般的疼,扶起風蘊槿,好生看了看,看到風蘊槿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始帝心都讓揪了去,道:“皇兒快別哭了,柳妃竟這般辱朕皇兒,朕定不輕饒。”
始帝扶著風蘊槿進了殿內,李公公著手讓淩波宮的人全退了下去。然後輕輕將那殿門關上,將這兒留下他們父女二人。
倆人在殿內一坐便是一個下午,始帝問了風蘊槿這幾年都去了哪兒,風蘊槿告之在東耀國呆了兩年,那兩年因為別的事,耽誤了歸程。
始帝還想問些什麼,風蘊槿已經有些急了,她是聽說了風紫夜之事才著急前來,此時可不是他們閑話家常之時,抹去眼淚,風蘊槿離開始帝的懷抱輕問道:“父皇,今日槿兒想要知道一件事,還請父皇告之。”
見風蘊槿那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始帝也大概想到了什麼,道:“槿兒是不是聽說你皇兄的事兒了?”
風蘊槿輕點了頭道:“槿兒一回宮便聽說皇兄、皇兄不在了。這幾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父皇,為何槿兒回來後,什麼都變了。”
始帝看著自己的愛女,心疼的輕撫上那張帶淚的臉蛋,道:“夜兒還活著,是你六嫂說不要對外公布,怕再引來殺身之禍,父皇思前想後,決定聽她一回。”
“六嫂?是、是雪兒嗎?”風蘊槿想聽到始帝的親口說明,那樣她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冷依雪本人。
始帝道:“嗯,是你以前跟父皇說過的雪兒,一開始父皇還不確定,後來她到了風奕那天,父皇特意問過的,她、確實是槿兒在外的好姐妹不假,此次你六哥出事,她幫了不少忙。”
聽了始帝的話,風蘊槿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再次抬起臉道:“是誰下了的毒,可查清楚了?還有雪兒現在在哪兒”
“還沒查清楚,當日誰進了你皇兄的宮中都查不出,現在一點兒眉目也沒有啊!至於雪兒,此刻她正在西關披甲上陣,她確實是一位好媳婦。是我們有愧於她啊!”想起以前的種種,始帝便覺得愧對冷依雪堪多,當年風紫夜關她進僑院時,他硬是一句話都不為她說,沒想她不但沒有恨他們,反而在這個國家最需要人的時候,請命而去。
風蘊槿一直不在宮中,對於始帝的話,並不理解,但她聽出來的是,冷依雪此刻在戰場上!星眸一閃,道:“此刻雪兒在何處行軍?槿兒想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始帝幽深的星眸看著一臉認真的風蘊槿,他已經不想再失去什麼了,沉聲道:“不行,你才剛回宮,必須乖乖的呆在父皇身邊。你皇兄沒回來之前,你哪兒也不準再去。”
“可……”
“沒什麼可不可的,宮中的事,需要槿兒,你與你持兄相繼出事,你皇兄早便告之過父皇,這宮中有古怪,所以查明這股勢力的任務,便要由你來做,父皇要是出麵,恐怕隻會讓那股勢力隱身起來,到時怕更不好查,如今你回來了,想來那些人又該有得忙了。”始帝幽幽的說著,臉上有著無奈。
風蘊槿明白他的意思,便沒再要求離宮之事,遇刺之事,她是定要查清楚的,她可以肯定當年那些殺手是宮中之人,可是事隔多年,真要查起來,怕不是那麼容易啊。
等一切都問清楚後,風蘊槿準備回自己的宮中,但是腳才踏出幾步,便又停了下來,回頭朝始帝道:“父皇決定如何處置柳妃娘娘?”
“這……”始帝顯出難為之色。
風蘊槿看在眼裏,心中已經猜到幾份。淡然道:“今日柳妃說的果然不錯,那時柳妃是怎麼跟槿兒說的?”風蘊槿故作思考,後才道:“哦,柳妃娘娘說:‘便是皇上宮中的又如何,在本宮這兒,都不算個事兒。’看來,柳妃娘娘說的倒不假,父皇寵她不惜對槿兒的委屈不聞不問呢!”
此時始帝霍的抬首,看向風蘊槿,道:“胡說,朕的長公主還不到她一個小小的妃子來管教。”
他不提管教還好,這一提管教,倒讓風蘊槿更是委屈道:“來時路上,柳妃娘娘可說了,要‘好好教教槿兒何為宮規,如若不學好,便要將槿兒就地處置!’”
“反了她,還敢將朕的皇兒就地處置,真是反天了,來人!”始帝讓風蘊槿說的渾身是氣,那柳妃平時他是有些過寵了,平時對他要求這個要求那樣的,也就罷了,可如今槿兒可是他的心肝,如何也是要好好滅滅她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