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凡塵如此說,冷依雪微有些驚訝,對於她與風紫夜的關係,她以為凡塵比誰都看的清,怎麼這會偏偏來找她呢?
看了看凡塵,冷依雪方淡淡的道:“凡侍衛想是找錯人了,殿下爺對本宮行同無物,本宮去了怕是白去,讓凡侍衛失望了。”
凡塵聽了冷依雪的話,他知道冷依雪說的沒錯,可是不管怎麼說,在外麵一段時間,她曾與他家主子單獨相處過一段時間,不說什麼,好歹也有些情分在吧。
“六皇妃說的是,可是如今也隻有求六皇妃前去寬慰一下主子了,不管怎麼說,您都是主子的妻子,還請六皇妃前去探望一下,勸說勸說主子。”
看了凡塵的表情,冷依雪本想問一下出了何事,讓他這般緊張,可是話到了嘴邊,生生給吞了回去,她與風紫夜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卻沒有什麼夫妻之實。要關心,以後留給別人吧!這麼想著,冷依雪便沒有再問出口來,隻是淡然的道:“聽前兩日宮中來了不少歌姬,六殿下美人在懷,哪容得本宮前去打擾。凡侍衛不是說笑吧?”
“屬下不敢,那些也隻是一些歌姬,哪能跟六皇妃您比,在您跟前,她們什麼都不是。還請六皇妃前去看看主子方是。”凡塵讓冷依雪的話,說的一身的冷汗。
冷依雪說完才發現自己如今倒像個妒婦,為了隱去那有臉的妒婦像,淡淡的開口道:“罷了,本宮去看看便是,凡侍衛先行回去吧。本宮去換身衣服便過去。”
收到冷依雪的話,凡塵稍稍放了心,行禮道:“屬下在這等六皇妃更衣,侍候六皇妃才是,六皇妃隻管去,屬下在軒儀殿門外候著。”
看凡塵一臉的堅持,冷依雪隻得罷,沒有再理會凡塵,扶著小滿的手,進了寢室。過了一個時辰之久,冷依雪盛裝出現在軒儀殿門。果然凡塵還等在那兒。
冷依雪知道,凡塵不是為了侍候她,他是怕一會她去了軒淩殿,讓宮人攔下,讓她堂堂皇妃丟了臉麵,這才是他留下要陪同她一同前去的主要原因。
守宮門的太監看到冷依雪盛裝出行,都不敢直視,一一行禮,凡塵則站在一旁等候。
冷依雪由小滿扶著,出了軒儀殿,凡塵跟在她們二人之後,態度恭敬不已。小滿本就對這裏的人不滿,看到凡塵一來就是讓冷依雪去看醉酒的六皇子,心裏很大的不樂意,可是這些都由得她這個奴才做主。一切還得以主子的意思為意思。
如今看到凡塵這般跟在她們之後,此時不損,更待何時。“主子,那軒淩殿可是不讓外人進的,我們這樣去行嗎?”
冷依雪知道小滿是在找凡塵的茬,隻是笑笑,是時候讓她發泄了。
凡塵麵上過不去,小滿說的不假,平時軒淩殿不讓生人接近,隻留了幾個打掃的宮人。其他都由他親自著手。但是如今卻不全然是這樣,自風紫夜從傅語詩處回來,軒淩殿開始熱鬧起來,不是舞姬便是歌姬。而小滿會有此一說,自然是衝著他來的。
意思很明白,她家主子才是外人,而那些舞姬跟歌姬才是自己人。明知道這是諷刺的話,凡塵卻一個字也不敢說,隻是將頭低的更低了些。
看大家都沒有接話,小滿自覺沒趣,也就收了聲。但是小嘴卻嘟的老高的對著凡塵呶了呶。
到了軒淩殿外,守門的太監看到冷依雪前來,本想上前攔住,才上前,便看到她們身後的凡塵,凡塵給他們打了個手式,那些太監自然明白,忙跪下道:“奴才們叩見六皇妃,六皇妃吉祥!”
自大婚後,冷依雪第一次踏入這個地方,看著地上的太監,想起自己離去時的狼狽。最終也隻是一個淡笑帶過,隻是輕輕的道:“起身吧!”
幾人起身,都恭著身子。雖這六皇妃自大婚後一直受冷落,但人家怎麼說也是堂堂六皇妃,看看今日不是一樣,由他們的凡侍衛領著來,自然大家此時都不敢對她不敬。
冷依雪優雅的抬首,一步步的步入那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進的地方,當初這裏她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便搬離了此處,如今回來,心情倒有些複雜。
凡塵小心的在前麵帶路,對於軒淩殿的布置,冷依雪並不清楚,便隻得由他在前帶路,加之這裏平時不讓人進出,有他在,總比在半路上讓人攔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