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們還小,他每每找著時,她二人都是睡的很安穩,夢中仿佛還帶著笑,不知道她們的夢中是否都夢到了她們對方,才能笑的這樣的無邪。讓他總也移不開眼睛。
司馬武兒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冷依雪,看著她就在自己身邊睡著,而此時她身邊少了風蘊槿,讓司馬武兒那滿足的心一下子又擔足了心。風蘊槿還沒下落,隻知道還活著,可是在哪裏卻一無所知,每天看看那顆時明時暗的星星,他總在擔心,那顆星會不會就這樣掉了下來,讓他看著看著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陣子在外四處遊尋,卻還是一無所獲,他的星術算不差,可是為什麼就是算不出風蘊槿身在何處?看著那顆星星,他不知道風蘊槿在受著怎樣的煎熬,身邊又是否有人好生照顧著?
那個如陽光般的少女,與雪兒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她開朗、樂觀、直爽,而雪兒卻是安靜、清雅、淡然。
司馬武兒正在想著風蘊槿時,冷依雪雙眸動了動,過了一會又動了動。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又撲扇,最後睜開一雙冷眸,清眸一睜開,便看到身前坐著司馬武兒。便道:“武師兄?你來鳳舞了嗎?”此時的冷依雪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清眸看著司馬武兒問著。
司馬武兒聽了冷依雪的話,從回憶中拉回現實,然後將目光投向冷依雪,開始有了那麼一點玩心道:“嗯,在鳳舞國遇到雪兒時,雪兒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嗬嗬……所以師兄就直接把你打暈,帶回靈山啦!”
冷依雪一聽司馬武兒最後說的那個帶回靈山,不太相信的看了看周圍,發現在自己躺著的正是西靈山上的水崖洞中的玉石床上。渾身一震,轉向司馬武兒道:“武師兄,我怎麼回來了?明明我是跟二哥出去玩,怎麼成了躺在這裏?”
冷依雪抬手揉了一下太陽穴,想要想起些什麼來,可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那雙清眸也有了一絲絲的惱。
司馬武兒看著她那副苦像,才知道他的雪兒也有這樣的一麵,抬手輕敲了一下冷依雪的頭道:“你真忘了自己中毒的事啊?你跟你二哥出門時遇上幻影門的人,他們給你下了夢婆香,你可有印象?”
“夢婆香?幻影門的人怎麼會做這麼下流的事?武師兄,我二哥呢?我二哥有沒有事?”冷依雪想起與她一起的冷血影有可能出事,擔心的一把抓住司馬武兒的手急急追問。
司馬武兒看著她急的額頭上都有了汗珠,便不想再逗,道:“你二哥沒事,不知道為什麼,我見到你時,你躺在你二哥懷裏,已經人事不醒,而他並沒有中毒或是受傷的樣子。可能他的武功比你要高出很多,要不然就是幻影門的人真的如傳言中那麼條理分明,放過了你二哥。”
冷依雪聽著司馬武兒的話,想了想道:“有可能,但是那時他們卻沒有放過槿兒,還有他們為什麼要對我下夢婆香?這個香隻有讓人失去所有記憶,卻不能要人命,這是為什麼?”
冷依雪問出了她失憶時也問過的話,司馬武兒定定的看著她,不覺又笑了起來,冷依雪看到司馬武兒笑著,雙眸一瞪,道:“武師兄,現在是玩的時候嗎?”
“呃,我隻是想到你失憶時也這麼問我,還、還說不認識我,就控製不住笑了出來,我又不是故意的。”司馬武兒很委屈的說著。
看到司馬武兒那一臉的委屈樣,冷依雪卻沒有取笑的心情,因為這件事太奇怪了,為什麼有機會給她下毒卻下這樣一種毒?而且從她隨冷血影回鳳舞後,好像一切都很平靜,怎麼幻影門的人說來便來了,一來就給她下了夢婆香,要下也應該像上次那樣下歸魂散才對啊?
一切都太過怪異,讓冷依雪分不清到底那是什麼原因讓那給一直想要她與風蘊槿命的人改了原來的追殺計劃。
“武師兄可有看到幻影門的人?”冷依雪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到底哪裏不對,她自己又說不上來。
“並沒有,我遇見你時,你二哥正準備帶你離開,而四周並沒有殺氣。我看到你昏迷,便叫住了你二哥,當時你二哥以為又是仇家追殺,便稱你不是雪兒。我以為我真的認錯了,隻是那一眼,可能真的認錯也不一定。但我又看了一眼,這次我看的很清楚,是你,最重要的是你手上還有離魂劍,這世上能擁有離魂劍的人隻有一個,便是雪兒。我把這些事一說,你二哥才承認你就是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