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被迫為奴(2 / 2)

她喃喃的話語,他哪裏還聽得見。

他淡漠清冷,冷靜自持,不染塵埃,可這一夜的梨花令人癡醉。拋棄所有的束縛,狂飲一杯酒,紅衣共敬。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抵如此。

他看著她娉婷的身影靠近,白皙的臉上難得染一抹紅暈,醉人的姿態無聲撩人。

靈楚趁著酒勁兒,一步一步靠近,那帶著梨花香的酒,與芳唇馥鬱的芬芳。

腳步一歪,酒香溢上裙衫,身子一倒,溫度透過輕薄的衣衫,無聲似有聲。

承玄沐昊迷離的望著靠近的唇瓣,那好看的顏色上似是粘了蜜一般。

他卻無法做到心如止水,想要阻止的那刻,嘴角嫣紅的胭脂早已離去。

呼吸一圈又一圈,他的心愈發脫離他的控製。

時間越久,情蠱越深,直到濃烈的愛將人焚毀。

“阿月,等我,幾日便好。”承玄沐昊低唇在靈楚耳邊輕輕說道。

天邊漸漸亮起,他將抱著的人兒放下,細膩的指尖撫過靈楚的耳間,眼中柔情,隻付愛人。

深藏已久的信箋終於留下。

“昊哥哥。”

身後傳來的聲音,黯然,他闔上唇邊笑意。

“她就是你的徒弟嗎?讓你十年都不肯回到曲函的理由。”

冷風乍起,紫劍迎上他的腳步,追問道:“你說啊,是不是因為她,你才不回曲函的。你明知道自己深中情蠱,不能動情,為什麼,昊哥哥,你告訴我為什麼啊?”

承玄沐冷漠的態度,激怒了紫劍,她氣憤的往靈楚的方向奔去,腳步剛起,便被一股力量所拉,摔倒在地。

她不滿的捶打,“我等了你十年,為什麼,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說到最後,淚水漸漸模糊了臉龐。

紅塵同一夢,休笑多情癡。

竹簡中情一字又如何說得清。

兩天後,靈楚醒來。頭還有些昏沉,頰邊瘙癢額感覺讓她忍不住用手去撓,被一聲高音阻止。

如此咋咋呼呼的除了暮靄又會有誰。

“小姐,你千萬不能撓,會留疤的。”

留疤。靈楚腦中回蕩著兩字,殘留的畫麵湧上腦海。

她撫上自己受傷的臉頰,嘴角一扯。

暮靄一把將她拉下,“小姐,要不是皇上搶下你手裏的刀,你的臉可就毀了。”

“我爹娘還有嶽府的人呢?”靈楚急切地拉住暮靄的手,忙問道。

“沒事,沒事,小姐,老爺和夫人還有嶽府上下都沒事。”暮靄連忙回答道。

靈楚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緊繃的身子緩緩放鬆,“那就好,那就好。”

暮靄嘟著唇,他們沒事了,可,小姐,你呢?

“暮靄,我昏迷幾天了,還有,”靈楚巡視周圍,疑惑道,“我們怎麼會在這兒,這裏是哪裏?”

暮靄回道:“小姐,兩天了。”

靈楚猛地站起,“糟了,師父。暮靄,我們走。”說完就拉著暮靄準備往前。

暮靄拉向她,一臉哀怨的說道:“小姐,我,我們不能走。”

“為什麼?”靈楚單純的想到,既然自己沒事,還有爹娘和嶽府上下,那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

“小姐,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是賢王府廢棄的後院,還有,還有......”

吞吞吐吐的模樣,靈楚看著都著急。

“暮靄,賢王府是嗎,正好我也有話跟他講,走,我們去見他。”靈楚以為之中,定是秦知賢沒事,加上皇帝的力量,才會完好的走過這一劫。自知自己理虧,道歉自是需要的。

完美的結局,她如是想著。

“小姐,”暮靄一臉哭喪的模樣,“王爺,王爺他快死了!”

“你說什麼!”靈楚隻覺身體的一股力量被抽盡,眼眸的光漸漸暗去。

死,死!

不可能,不可能。

靈楚狂奔的跑出屋,整張臉煞白不已。

暮靄淚水止不住的流,她一想到太後臨走時的話,心裏就一陣難受。

她不要死,不要死啊!

聖手國醫張池,一手撫著冗長的胡須,一手搭在賢王的脈間,沉穩的臉上看不明是何深意。

“心病還須心藥醫。”

潔白的宣紙上,墨汁早已幹透。

太後手托著額,呼吸有些沉重。

嶽靈楚,嶽靈楚。

“母後,皇弟昏迷不醒,正好需要人服侍。既然皇弟得的是心病,你看。”秦知楓試探道。

太後橫眼掃過,秦知楓臂彎處的鮮血格外醒目。

太後鳳目輕斂,語比寒霜,“賢王有何差池,嶽府上下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