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賢王,賢王他......”
與之十年,情深幾許,梨花樹下,紅衣嫁許,多年牽掛,至此,天涯相隨。
阿月,當我執起畫筆的那刻,眼裏心裏隻有你。
“師傅,我的願望就是你,親我一下。”
“不可胡鬧,我是你師傅。”
“我就喜歡師傅。”
“傻瓜,喜歡其他男子和喜歡師傅可不同。”
......
“阿月,莫再喚我師傅。”
“沐,沐昊。”
靈楚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感覺一切都如夢一般,虛幻縹緲。可觸感又是那麼真實。
她喜愛十年的師傅,也是愛自己的。
愛情的美好,莫不是你愛的人,同樣愛著你,恰好在對的時間相遇。
靈楚歡喜害羞的同時,心頭的擔憂一絲未減。
秦知賢,那個突然闖入她世界的男子,他的愛來得凶猛,令她措手不及。
不知不覺,來到家門口。虛掩的大門,房梁上飛過的烏鴉,牆邊的落葉,蕭條的景象與空中陰冷的氣氛,寂靜到細微都能聽見的聲音。
靈楚不禁憂心忡忡,這扇門該推否?
“混賬!誰準你胡言亂語的,救不活賢王,你們......給哀家殺,殺!”
“太後,饒命,饒命啊!”
禦醫話音剛落,身體顫抖的滑下,忙不迭地下跪求饒。
太後臉色鐵青,身體就像打霜一般,失去生機,險些癱倒在地,幸好身旁有顧嬤嬤在。
顧嬤嬤連聲說道:“娘娘,你保重身體啊!賢王福大命大,他不會有事的。宮裏的禦醫沒辦法,我們就找宮外的,宮外一定有治好王爺的神醫的。”
如一劑良藥出現在眾人麵前。
太後撐著虛弱的身體,在顧嬤嬤的攙扶下,走出屋外。邊走邊道:“對,找宮外的,宮外的。張,張池,還有張池。”
太後的聲音漸強,鐵青的臉色漸漸恢複正常。
禦醫顫巍的身子癱倒在地,汗水布滿了麵頰,目光移過床上的人,思及當時說的話,就一陣後怕。
“回,回太後,賢,賢王他,回,回天乏術了。”
氣息微弱,脈象若有若無,甚至有時覺察不到他的脈息,又不知症結所在,該如何去救,如何去救?
太後的出現令屋外冷清緊張的氣氛驟然加到頂端,一些仆人畏縮的往後退,頭埋得極低,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
唯恐人頭不保。
“太後娘娘。”嶽璟恭敬呼喊,掀開長袍,高大的身影緩緩下落。
身邊的人也跟著他跪在地上,長矛直指他的胸膛。
一代名將,彎腰下跪,傲然氣勢猶存。
“嶽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賢王。”太後冷然質問,目光寒冷。
嶽璟抬頭,深知她說此話緣由,也不急於辯解,語氣淡然道:“賢王在臣府上昏迷,老臣難辭其咎,與府中上下並關係,還請太後......”話音未落,楚浮影的聲音急切而來。
“不,不關他的事,一切都是臣婦的錯,求太後賜我一死。”
“夫人!”嶽璟慌忙扯過她的身子,雙臂環在她的肩膀,臉上盡是擔憂與不忍。
“義父,義母。”緙針哭泣的喊著,嬌弱的身子挪跪到前麵來,一張臉掛滿淚痕。
“太後娘娘,不關他們的事,是奴,奴婢的錯。”緙針慌亂的磕頭,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