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低沉。“對不起,本王……控製不住。”天知道,他忍得有多痛苦,美人在眼前,悉心嗬護,偏還是心上人,他能不心猿意馬嗎?
靈楚又羞又氣,呼吸急促,盡顯不滿,雙手握拳打上他的胸膛,怒道:“你混蛋,大混蛋。”
“是,是,本王混蛋,太混蛋了!”某人忙不迭地應道,雙眸緊鎖著她的臉,她像一隻鴕鳥越垂越低。
突然,他重重的悶哼聲,令靈楚容顏失色,慌張的拉上他的手。“是不是手又痛了,我看看。”
正入某人的圈套。她低頭拉過他懸著的手掌,細細察看,輕柔的氣息微微噴灑,溫暖了他的手掌,更暖了他的心。
一個翻身,她柔軟的身子被他壓在床上,他高大的身子一俯,俊美無儔的臉邪魅張揚。靈楚怔望著他的麵容,目光滑過他懸掛的手臂,屈起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靈楚緊張的避開眼,在他的親吻又要落下的時候,她將頭一扭。
誰知他隻是微微俯低了身子,瑰色的唇瓣噴灑出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邊細小的絨毛,右手撐在床上,以免身體的重量將他壓住,左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麵頰,力道之輕猶如羽毛。
靈楚側過身子,對上他邪魅的麵容,這張帶著濃濃戲謔的容顏,笑容無比燦爛,墨發些許垂落,為他俊美的臉平添了幾分清俊。
鳳眸幽邃,緊鎖著她的眼,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嶽靈楚,嫁給本王,做本王唯一的王妃。”
靈楚幾分失神,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他這麼認真說話,極其虔誠的表情,可沒有一次有這次來得震撼,來得令人心動。
她曾說過,會試著愛他。可發現一切是那麼地無能為力。
她也曾說過,我的心裏隻當你是朋友。
可他為自己挑斷手筋的那刻,她是震撼的,甚至是無比心疼。
她寧願受傷的那個人,是她自己,她也不願是他。為什麼,愛到傷痕累累,還是要執著不悔。
在經過無數的磨難後,溫暖的懷抱將她籠罩,她無法再將隻他當做是朋友。
“我們不是有約定......”“約定”兩字才剛落,他柔軟的唇帶著怒氣的印上她紅腫的唇瓣,重重的一啄後又眨眼鬆開,鳳眸幽深的鎖上她的眼。
“現在呢!”
靈楚不解他的意思,傻傻的準備應道,見到他俊美邪魅的臉再次靠近,雙手想都沒想的捂上嘴巴,瞳眸震驚,使勁搖頭。
他玩味的一笑,身子側過,躺在了靈楚的身邊。不知是力氣太過,還是左手傳來的疼痛,他光潔的額頭溢出細密的汗水,唇瓣有些泛白,身子乏力喘著粗氣的說道。“嶽靈楚,你還不明白嗎?你喜歡的是本王,你要逃避多久。”
時間靜默了許久,空氣中流淌著異樣的氣氛。
聞著她淡雅的馨香,他望著華美的紗幔失了神,這樣的場景他仿佛在夢中思量了千百回,現在算是實現了嗎?他緩緩的閉上眼。
靈楚輕輕慢慢的聲音傳來。
“我沒有逃避。我無法忘記他,所以不能,這樣對你不公平。”
驟然,他拉過衾被,蓋住了兩人。光滑的被子帶著淡雅的芬芳,散開的發絲交纏描出美好的畫麵。
他粗糲的手掌撫上她清麗的麵龐,兩眼相對,柔情萬種。鳳眸幽深,瞳眸清澈,氣息溫熱,粗糲的指尖觸上唇瓣,淡色的唇角揚起。“我等你。”
纖翹的睫翼在眼瞼投出美好的弧度,聲音極其的輕。在外伺候的丫鬟,麵麵相覷,羞澀的低下頭,了然於心的笑容。
不過,親昵的日子總是來去匆匆。太後的旨意匆匆而來,兩天後宮廷宴,賢王奉旨進宮。
曲函平南侯與昭陽郡主已到京城。
深夜,賢王府。秦知賢解開頸上的布帶,輕輕劃過,那裏仿佛還餘留著她的芬芳,他饜足的勾起唇角。黑影掠過,空氣中冷冽的氣息。
秦知賢試著握拳,屈起的手指鬆了又緊,他試著拿起桌上的茶杯,哐的一聲,杯中的茶水灑了一半。與他幽深的鳳眸相比,日死寂陰沉的眼更加震驚,“王爺。”
“無事。”他的手離開瓷杯,傾灑的茶水落在他修長的指尖,略顯僵硬的動作。眼眸斂下,繼續纏好布帶,低沉的出聲。“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日冷漠應聲。他的目光始終鎖在纏著布條的手臂上,腦中盡是那晚,鮮紅的血,濃烈的腥味與熊熊烈火,暈染了半邊天空。
他護著她,鮮血淋漓的手臂,青紫的顏色,冰涼的溫度。甚至感受不到他微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