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睹物思人而已,我怕有一天,我們的回憶寫著幾個人的故事。
那裏,沒有阿月,沒有師傅……
水蔓延在她的膝蓋,涼意寸寸滲透她的身子,夜色下她的身影格外淒涼。
師傅,師傅……
她雙腿酸軟,神色渙散,撥動的手僵硬的垂下。
身子直直地往下落,冰涼的水沒過她的手臂、肩膀、唇瓣……
意識漸漸衰弱,眼眸沉重,那抹潔塵的身影仿佛就在指尖,卻怎麼也觸不到。
阿月!
“嘶!”同一片天空,不同的城裏,燭光下的身影,頎長清瘦,雪白的發絲垂在肩頭,散落的幾縷搭在他白皙的手指上,一滴鮮紅的血珠在潔白的映襯下,分外耀眼。
連忙將木頭人放在了桌上,生怕血珠滴在它的身上。
清冷的眸子帶著幾分慌張,隨意逝去指尖鮮紅後,又執起桌上的木頭人來,一刀一刀的仔細雕刻。
模樣極其認真。
眼裏溫情千萬。
“誰?”輕微的推動,吱吱的響聲,他手中的刻刀蓄勢待發。
不見其人,先聞其香。
婀娜盈態,一步一生蓮。
美人妖媚,裙衫半裸,瑩潤肌膚,纖白脖頸,豐盈玉透,盈盈腰肢,膚白凝脂,長腿勻稱,腳趾圓潤。若隱若現的紗裙,不遮浪、蕩,遮,蠱惑。
眼含眉俏,月上柳梢。
她搖步踏來,一勾發,一扭腰,一轉眸,一啟唇。
“候爺,奴家這廂有禮,奴家奉郡主之命,前來伺候你的。”媚聲剛落,裙衫如絲綢光滑垂下。
刻刀飛出,若不是她躲得及時,這一刀便打在了她白皙的肩頭。
黑暗覆蓋,他掌心凝力,蓄勢待發。
“出去!”他冷聲命令道。
黑色的布巾覆在他清然的眸上,渾身透著冷漠。
“候爺,奴家……”婀娜前凸後翹的身子,在燭光的映襯下,分外妖嬈。
話音未落,掌風劃過耳側,袒露的肌膚一陣顫栗。
“婀娜!”她還未撿起裙衫穿上,‘啪’地一聲,一記耳光伴隨著一聲怒喝,“你好大的膽子。”
隻見一女子風風火火的趕來,她傲氣的揚起頭,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郡主!”婀娜腦袋低垂,急忙套上暴露的裙衫。
反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紫劍,第二次。”簡潔冷漠,語氣凝結。
“昊哥哥,這次你真的冤枉我了,我可沒讓她……來勾引你啊!”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厲眸掃過,度量許久。
“你的目的。”承玄沐昊拂袖,背身坐下。
手撫摸著木頭人,凝望著它淺笑嫣然的臉龐,眼裏柔情萬種,滿滿的歡喜。
“我……不要……嫁給賢王。”一字一句咬得極重的說道,
她突然靠近的身影,他戒備的掩飾手中的人兒,忙將它藏進袖中。
這一幕,還是被她暼到。
月兒,月兒……
就在水淹沒眼睛的那刻,她清幽的瞳孔猛地擴大,雙手用力的劃著水麵。
她不能,不能讓愛她的人受到傷害。
爹,娘,就算是為了你們,我也要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
她艱難的浮遊在平地的那刻,皎潔的月色灑落,她欣然的笑了。
長呼著氣,晶亮的眸子閃著璀目的色澤。
活著,真好!
“你不是巴不得本王死嗎?本王死了,不正如你的意。”
耳邊突然響起,腦海中回蕩著他蒼白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