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呢?”
她扔掉手中的空酒瓶,許是無力並沒有扔多遠,還險些打到了雙足。
眼前一片模糊,靠著一絲清明,撐上了竹凳的一角,想站起來的刹那,雙腳一時的交叉,身子無力的癱軟。
靈楚以為會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索性也聽憑天意,沒了意識也就好了。
然一個溫暖的身體適時的靠近了她,他有力的臂膀圈在了自己的腰間,隔著絲薄的衣衫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熱。
他微微俯下俊逸溫和的臉龐,唇瓣呼出淡淡的盈香氣息,拂在紅潤的臉龐,絲絲的曖昧。
“嶽姑娘……”
輕柔淡漠的一聲呼喊,含情脈脈的眼神,靈楚一時的走神。
忽而,纖白的素手移上男子精瘦的臂膀,那一刻他的心跳得厲害。
對上她迷離恍惚又靈動的眼眸,環腰的手猛地一緊,他的另一隻手握上靈楚的手腕,徐徐地上移,試圖五指相扣。
靈楚本就無力又神情恍惚,輕而易舉的便讓他的五指嵌在了自己的指縫。
想推離他高大的身影,奈何一隻手的力氣薄弱,隻得任君掌控。
“嶽姑娘,我喜歡你。”
親昵柔情的訴說,濃情蜜意的眼神,溫柔輕和的貼近。
他輕輕斂下眼眸,卷翹的睫毛淡掃出美好的陰影,鼻息淺淺,微微俯下的唇瓣。
你……
日光傾灑的浮影,纖長的人影親密的交纏。
親還是……
嶽府,冷清淒戚的氣氛久久不能消散。
將軍病危,夫人昏倒,府中人人自危。
還好緙針處理有方,安定了府中人躁動的情緒。
楚浮影靠坐在黃梨木雕鏤榻上,蒼白的臉龐,眉梢憔悴,雙眼深陷,嘴唇幹裂,神情呆滯。
“義母,喝藥了。”緙針輕柔的遞上銀勺。
暗褐色的藥水些許的沾上幹裂的唇瓣,微微的一口又猛地吐出。
楚浮影猛烈地咳嗽,揮著無力的手,搖頭:“緙針,我喝不下,算了吧!”
“義母,”緙針長喚了聲,銀勺再次觸及嘴唇。“義父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才好等他和月姐姐一起回來呀!”
聞言,望著褐色的藥水,艱難的喝了一口,一點一點的入腹。
“暮靄呢?”一碗藥入腹後,楚浮影出聲問道。
“她去找月姐姐了!”緙針回道。
“什麼!”楚浮影一驚,胸口一陣起伏。“這個傻丫頭,她哪知道月兒在哪?而且若是讓月兒知道……”
接連的咳嗽,令喉嚨發幹嘶啞。
一陣刺痛!
緙針自是知道她的擔憂,忙出聲道:“義母,月姐姐她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
“縱然武功高強,可也敵不過千軍萬馬呀!”
“暮靄找到月姐姐也需要些時日,到那時說不定判軍已經投降了,義父也安然無恙了呢!”緙針說道。
楚浮影漸漸放下擔憂,自我安慰道:“但願如此!”
緙針布菜的手,輕柔纖巧,漆黑的杏眸裏閃過一抹精光。
思及當晚,楚浮影聞訊暈倒後,嶽府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