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相濡以沫’,吃著彼此的口水。
靈楚幾分試探幾分小心的睜眼,透過細縫,那抹身影依舊在自己的麵前,平靜如水的模樣,清冷的眸子,粉潤的唇瓣。
她猛地一驚,那……貼在自己唇瓣的不明物體,是什麼!
急忙的睜開眼,怒氣的用手拈住嘴上的東西,又羞又氣的盯著兩指間的彩蝶。
不是吧!
那貼在自己唇瓣的是彩蝶的翅膀,梨花的清香竟是它翅膀上沾染的花露。
“師傅……”
哀怨的一雙眸子望著風華絕代的他。
他強忍著大笑的情緒,佯裝正經的頜了頜首。
“如今連彩蝶都被阿月迷住了,很好很好……”
說著,淡淡的轉身,留清然的背影給她。
那抹唇角燦爛的笑意,她不知。
靈楚憋屈的看著小彩蝶,呼呼幾口氣,宣泄著不滿和氣憤。
那晚,師傅醉了!
靠在他的臂彎,聆聽著他胸膛的呼吸,聞著他輕啟唇瓣的酒果香。
他迷離的眼眸,胭脂潤滑的唇齒,幾近透明的肌膚泛著紅暈。
這一刻的他是失態的,是醉人的。
所以,她輕輕的貼在了他的嘴角,嚐著齒香,喃喃的說,“我不要再喚你師傅了,喚……沐昊,沐昊……”
品著那抹絲滑,當更想進一步的時候,不巧的跌坐在了他懷裏。
溫暖將自己包圍,舒服的躺在了他的懷中。
飄零的梨花,如雨灑落,清香怡人。
一想到這些,昏黃的影光下,她輕輕揚起唇角,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忽然,指間滑而細膩的觸感,令她停住了腳步。
借著火光,打量起這紙泛黃滿是灰塵的信封。
鮮明的‘阿月’兩字,已經足夠令靈楚瘋狂。這世上喚‘阿月’的隻有他,原來他有留信,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會回來。
信中又寫了什麼?
當靈楚興高采烈的打開這紙信封時,她臉上的表情漸漸僵住,直到火光一點一點的消滅。
泛黃的信紙飄然落地,忽地夜風四起,卷飛那紙信葉,風裏來雨裏去。
翌日,朝堂之上
諸位大臣眾說紛紜,不可開交的爭論。
“劉軍燒毀我軍糧草,已然斷我軍後路。眼下嶽將軍病危,軍心不穩更是讓判賊有機可乘。”
“如今青潼關岌岌可危,再無人主持大局的話,江北戰事一觸即發呀!”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個能替嶽將軍的人,安穩軍心才是上策。”
“這人選……”
朝臣麵麵相覷,皆是說得頭頭是道,然在關鍵時刻,誰都不願挺身而出。
“朕欲禦駕輕征,眾位大臣認為如何?”
秦知楓淡然的一句,朝堂頓時安靜下來。
僅僅幾秒鍾。
“皇上,萬萬不可呀!您若是龍體有損,那更是損害了月玄王朝的龍脈呀!”
“丞相大人說得極是,願皇上三思。”
“偌大的月玄王朝,難道就隻有嶽將軍一人嗎?”
皇帝的反問,令眾人羞愧的低下了頭。
文臣武將,區別莫過於此。
這時,擲地有聲的一句,令眾人訝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