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身影如風,飄然離去。
日的眸光四下掃望,落及青磚黛瓦,朱牆門匾時,一抹思量掠過他的眼眸。
眨眼離逝。
朱門徐徐打開,迎麵走來一名婦人。她身側的女子圓臉杏眸,梳著雙丫髻,碎發遮住額頭,添幾分俏皮可愛。
楚浮影揮手,指示道:“將這紅燈籠就……掛在牌匾旁。”
“夫人,是這裏嗎?”
楚浮影眯著眼,“好像……有些歪了!”
暮靄一旁攙扶著她的身子,“夫人,這掛紅燈籠有什麼講究嗎?”
楚浮影含笑,“我們嶽府馬上就有喜事了!”
“喜事,”暮靄懵懂,“誰的喜事。賢王和大小姐的嗎?”
楚浮影搖頭,擲地有聲道:“我家月兒要嫁的必定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子。”
暮靄睜大了眼睛,望著懸掛的紅燈籠,想著什麼樣的男子才是這世上最好的呢?
福寧殿
站滿了人,他們有的誠惶誠恐的低垂著頭,有的焦頭爛額的冒著冷汗,有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張太醫,太後她……”皇帝踱步,忐忑不安道。
聖手國醫張池一手搭在太後的脈搏,一手撫著胡須,一時舒眉,一時皺眉。
讓外人看來,著實憂慮。
他收回手,起身畢恭畢敬道,“氣聚胸脅,滯積不散或氣機不循升降之路而誤入岔道。氣滯必致血行不暢而引起的胸脅內傷。輕者僅覺疼痛,重者疼痛較劇,並伴有咳嗽,胸悶或喘息等症狀。”
一連串的專業術語。
秦知楓皺眉道:“太後情況到底如何?”
太醫回道:“眼下臣施以針療為太後活淤散血。”
“針刺能宣通經絡而疏導滯氣,取兩手第二、三掌骨頭之間,掌骨頭、頸交界處,得氣後令太後轉搖活動,五分鍾後出針。氣閉昏憒者宜開竅通閉,急以按捏肩井、腋靈、帶脈、髀關等穴。”
一針一法,快、準。
秦知楓立在一旁,焦急懊悔不已。
“皇兄,皇兄……”
人未到,聲先落。
秦知賢風塵仆仆的到來,他的額鬢還冒著虛汗。
“母後怎麼樣了?”
身影正欲靠近床榻,秦知楓出手攔下。
“皇弟,張太醫正在給母後施針,萬萬不能驚擾。”
秦知賢抬手,“臣弟拜見皇兄。”
皇帝碰上他的手臂,“皇帝不必多禮。”
“皇兄,這是五千萬兩,可解西北燃眉之急了。”秦知賢將一遝銀票遞在帝王的手上。
迎上秦知楓疑惑不解的眼神,他連忙解釋道:“這些錢都是京城的商賈捐贈的。”
“皇弟是從何得知西北久旱一事的,你不是向來不過問朝堂之事的嗎?還有這商賈之家,你又是通過什麼方法讓他們甘心捐贈的。”秦知楓所思卻是另一方麵。
秦知賢道:“先前是臣弟荒唐,讓母後和皇兄操心了!臣弟懸崖勒馬,但願不遲。籌得這些銀兩還多虧了梁太傅,有他的擔保,再加上臣弟推波助瀾,此事便成了!”
秦知楓一手拍在他的肩上,唇角輕揚:“皇弟迷途知返,朕與母後都替你高興。”
秦知賢反抓住皇帝的手臂,眼眸堅定。“兄弟同心,其利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