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傳來一陣溫熱,他薄薄的繭子摩挲著肌膚。
靈楚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秦知賢,你幹嘛!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秦知賢勾唇一笑,風華萬千。“本王好歹是個王爺,你竟敢直呼本王姓名。你不知道尊卑有別嗎?”
他玩味的反問,叫靈楚無言以對。
靈楚掙開他的手掌,連連後退了幾大步,“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從今以後呢!我們的距離要控製在三尺之內,免得有人說閑話。”
秦知賢邪肆的揚唇,鳳眸彎彎。“那怎麼行!你可是本王的王妃啊!”
靈楚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他眯眸表示好,不說便是。其實內心早就甜滋滋的了!
悄無聲息的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高大的身影帶來的壓迫感,讓靈楚額跡不由冒冷汗。
秦知賢挑眉,質問的語氣:“你在怕本王。”
靈楚死要麵子,不讓他看穿猛地抽離了他的身子。
背對著他,淡然說道:“誰怕你了!”
他低聲笑,“走吧!”說完,拉著她的手就是往前走,靈楚趔趄的跟隨他的腳步。
“你帶我去哪?”
“王府。”
“不要。”
……
雲妃氣悶的回到寢殿,怒火朝天的揮落擺放的精美物品,偌大的宮殿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伺候的宮女膽顫心驚,不敢言語。
“都下去吧!”嘶啞的聲音。
宮女恭敬的行禮退下。
隻見來人四五十歲,體態寬大,著宮裝。一頭銀白的發絲,眉目灰白,眼窩深陷,眼角條條的皺紋刻印在她的臉龐,昭示著歲月的痕跡。
雲妃氣憤的坐下,蛾眉緊蹙。“嬤嬤,你出去吧!今天我沒心情。”
“娘娘,這法子可不能停,不然會影響效果的。”喚嬤嬤的人從袖帕裏拿出一粒玫紅的藥丸,眼裏含笑,語重心長道。
雲妃氣餒,“可……皇上他已經許久……”不甘的拍著桌子,指甲深深嵌入皮肉,卻始終比不上心裏的痛。
金嬤嬤將藥丸撚成粉末,走近。“娘娘,隻要你……”低頭附耳在雲妃耳畔說道。
雲妃緊握的手漸漸鬆開,一雙美目暈染了桃色。酡紅的臉頰,貝齒咬住下唇,喃喃的開口。
“嬤嬤說的可是真的。”
金嬤嬤含笑點頭,便將玫紅的粉末輕抹在了雲妃的眉眼、眼角,寸寸的吸入,令雲妃的眉心更加嬌媚。
她如玉的肌膚輕染了層淡淡的粉紅,鎖骨出若隱若現的花骨朵,稱得脖頸瑩潤動人。
金嬤嬤看著雲妃迷離的雙眸,染紅的眉梢,露出滿意的笑容。
日暮漸漸落下。
“天牢”,鮮明的兩字刻在懸梁木上。
靈楚本以為秦知賢真的帶她去王府,心裏還存在些許的忐忑。不想,他帶自己來到了天牢。
“這是關押皇後的地方嗎?”靈楚問。
秦知賢調侃笑,“失望了!沒帶你去王府。”他眉眼如畫的衝靈楚眨了眨眼。
靈楚衝他投去鄙棄的目光,冷冷的一句,“無聊!”便朝天牢內走去,無奈被守衛攔下。
秦知賢上前拉住她的手,向守衛展示了下腰牌。守衛恭敬的作揖,這讓靈楚很不滿。
更令靈楚不悅的是,他對自己“動手”的頻率,愈發勤密。
昏暗的通道,幾盞油燈,細微的光線。
他骨節分明的手掌包裹住自己的手。靈楚怔怔的望著,曾幾何時,也有一雙溫柔的手撫過自己的麵頰,牽著自己的手遊曆紅塵。
思及此,靈楚無聲的抽離自己的手,雲淡風輕:“秦知賢,以後我們還是保持距離。這樣的話,至少我們可以做朋友。”
突地,他高大的身子將靈楚圈在了狹窄的空間。他低首,傾城的容顏湊近靈楚窘迫的臉。
他呼出熱熱的氣息,邪魅的雙眼,薄唇一勾,“本王不需要朋友,要的……”腦袋埋在了靈楚的脖頸,手掌桎梏住她反抗的手,聲音回蕩。
“隻是王妃。”
“天下女人多得是,”靈楚高聲,忽然考慮到了什麼的說道,“當然,男的也挺多。”
他說:“本王要的是嶽靈楚。”
“那我改名還不行嗎?”靈楚悶悶的說。
他嗬嗬的笑著,不言語。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
牢房內,皇後披頭散發的靠在冰涼的牆壁。暴露在空中的手,血肉綻開,紅腫炎涼的手無力的放在腿上。她空洞的眼神,死寂一般的凝重。
連心躬身在破爛的邊角,滿是泥濘的雙手作葉捧著,滴滴答答的雨珠落在手心,又如泥沙悄然流失。